三人吵吵鬧鬧說說笑笑一起往食堂走,顧彥斌很想把人直接弄走,偏偏蔣嘉成從小混跡黑市,跟個滾刀肉一樣,壓根拿他沒辦法。
    最后只能三人行一起吃完了晚飯。
    害得他想趁著沒人注意,偷偷摸摸小手親親小嘴都沒實(shí)現(xiàn)。
    心里憋屈死了。
    夜里,余婉沁在醫(yī)療點(diǎn)值完夜班回到臨時住所,只覺得雙腳凍得幾乎失去了知覺。
    她剛要坐下揉揉腳,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。
    余婉沁嚇了一跳,剛要尖叫出聲。
    就見身高腿長的顧彥斌,麻溜兒地從外面跳了進(jìn)來,重新把窗戶關(guān)好。
    “你怎么不走正門?”余婉沁提起的心又放下,沒好氣嗔他一眼。
    杏眼含嬌帶俏,帶著連她自己都沒發(fā)覺的嫵媚多情,看得顧彥斌喉結(jié)發(fā)緊,渾身肌肉都緊繃了。
    真是要了老命了!
    他走上前,動作自然而然地接過她白嫩嫩的腳丫,大手拂過,替她揉了揉快要僵掉的腳。
    “別……”余婉沁羞得脖子都紅了,想要阻止他。
    顧彥斌卻不由分說,將她按住,喉結(jié)滾動,聲音都暗啞幾分:“別動,我?guī)湍闳嗳?,不會亂來……你再動,把別人引來咋辦?”
    余婉沁咬唇,杏眼中因?yàn)榫o張羞澀而氤氳起一層霧氣,卻不敢聲張。
    心也砰砰跳得厲害。
    他的大手滾燙炙熱,覆在她冰涼的腳上,比火爐還要好使。
    顧彥斌微微彎了彎唇,深眸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笑。
    等把她的腳揉暖和了,這才給她放床上蓋好被子,然后將自己帶來的灌滿熱水軍用水壺塞進(jìn)去,外面仔細(xì)地包著厚厚的棉布。
    聲音低沉而自然:“夜里用這個暖暖腳。我剛灌的熱水,能頂一陣子?!?
    余婉沁愣了一下,那溫?zé)岬挠|感透過棉布傳來,瞬間驅(qū)散了腳底的寒意,也仿佛一下子暖到了心里。
    她覺得渾身都跟著暖和起來。還有一種滾燙炙熱的悸動,在心尖兒輕顫。
    她抬頭,對上顧彥斌那雙在昏暗煤油燈下顯得格外深邃的眼眸。
    有關(guān)切,有欣賞,還有一種沉靜的溫柔。
    “謝謝……”她輕聲說,這一次,道謝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親昵和依賴。
    他沒有送花,沒有說漂亮話,卻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,送上最實(shí)在的關(guān)懷。
    這種笨拙卻真誠的體貼,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更能打動她。
    顧彥斌看著她低頭擺弄暖水壺時微微泛紅的耳尖,嘴角幾不可查地向上彎了彎。
    他沒多說什么,只囑咐了一句“早點(diǎn)休息”,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帳篷,將安靜和溫暖留給了她。
    余婉沁抱著那個暖烘烘的水壺,腳底逐漸回升的溫度以及他不動聲色地默默守護(hù),讓她感到安心和踏實(shí)。
    一夜好眠。
    同樣睡得香甜的,還有在春城軍區(qū)留守的小童童。
    第二日干外婆來送早飯,說了救援隊(duì)很快就能返程的消息。
    童童興奮地抱著慕辰哥哥哇哇叫。
    “太好了!媽媽要回來了!”
    大家都笑看著她鬧騰,等吃完早飯,幾個小家伙就歡歡喜喜去上學(xué)了。
    與往日不同的是,童童她們班今天來了兩個轉(zhuǎn)學(xué)生。
    一進(jìn)教室,就看見同學(xué)們都圍在雙胞胎面前,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    而她們所在的地方,正是童童平時坐的位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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