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楊大偉種種反常的行為,還有跟沈薇明顯親近過了頭的樣子,種種疑慮像藤蔓一樣纏繞上朱秀秀的心頭。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還不趕緊把藥吃了,你不想生兒子了?”楊團長笑問了一句,眼神所死死盯著她。
    朱秀秀恍然回過神來,接過藥片和水杯,假裝要喝。
    卻趁著楊大偉轉(zhuǎn)身放瓶子的時候,迅速將藥片偷偷攥在了手心,然后喝了一口水掩飾過去。
    她狀似不經(jīng)意地提起:“過兩天就是我爸的忌日了,你陪我回去祭拜他老人家?!?
    她父親原本也是軍部的領(lǐng)導(dǎo),五年前因為被叛徒出賣,暴露行動,死在了敵人的槍下。
    每每想起這件事,朱秀秀都心神難安。
    “行,我陪你去,早點睡吧?!睏畲髠ヒ娝攘怂?,似乎松了口氣,敷衍應(yīng)了一句,體貼地給她掖了掖被角。
    朱秀秀閉上眼睛,假裝睡著,心里卻翻江倒海。
    等聽到楊大偉鼾聲響起,她悄悄起身,攤開手心,看著那粒小小的藥片,眼神變得復(fù)雜而茫然。
    這到底是什么?
    真的只是維生素嗎?
    她小心翼翼地找來一張干凈的紙,將藥片仔細包好,藏在了自己梳妝臺最隱秘的夾層里。
    她決定,明天就偷偷去找人問問,這到底是什么東西。
    那個小丫頭的話,像顆種子,在她心里生了根。
    她第一次對同床共枕了這么多年的丈夫,產(chǎn)生了懷疑。
    林志國從楊團長那里拿到了三千塊錢,還剩下兩千塊。
    他沒辦法,只能去找林家老兩口想辦法了。
    林老婆子一聽還要錢,拍著床板哭罵:“沒了!一分錢都沒了!那是我的棺材本?。∫X沒有,要命一條!”
    林老頭也陰沉著臉沒開口。
    他們從余家那里扣來的錢,是放著養(yǎng)老的,怎么可能舍得還回去!
    林志國徹底爆發(fā)了,紅著眼睛吼道:“娘!這錢要是不給!你兒子我就得被撤職查辦!到時候咱們一家子全都得滾回老家喝西北風(fēng)!你是要錢,還是要你兒子活?”
    他現(xiàn)在是真的走投無路了!
    踏上了楊大偉的賊船,他再也沒有回頭路了!
    林志國蹲在墻根狠狠抓了把頭發(fā),聲音哽咽:“爹!娘!你們信我的,我肯定能出人頭地,帶你們過好日子的!”
    “你們拿錢出來給我應(yīng)應(yīng)急,挺過這個難關(guān),成不?”
    林老頭看著兒子痛苦瘋狂的樣子,閉上眼。
    他最終哆嗦著手,把藏得嚴嚴實實的一個破罐子拿出來,里面是一張存折和一些首飾。
    這已經(jīng)是當年從余家榨來的最后一點油水了,他生怕弄丟了,走哪兒都帶著。
    林老婆子看見錢,氣得跳起來:“老頭子!你瘋了嗎!”
    林志國卻是滿眼放光,一把搶過,看都沒看,拿了錢就出門。
    他去了余婉沁的辦公室。
    把錢擺在了桌上。
    “五千塊錢!一分不少,都在這里了!”
    余婉沁眸光微頓,把錢收起來,神色冷淡:“錢放下,你可以走了!”
    看著余婉沁清冷美麗的側(cè)臉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甘。
    他啞著嗓子,試圖去拉余婉沁的手:“婉沁,其實我心里一直愛的都是你……我和沈薇那是……??!”
    余婉沁厭惡皺眉。
    話沒說完,他突然覺得舌頭和嘴唇一陣劇痛。
    像是瞬間起了無數(shù)個火泡,疼得他倒吸冷氣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!
    只能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痛苦氣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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