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這是您買的花嗎?”
秦姝眉宇間浮上疑惑。
“我沒買過。”
這次疑惑的變成了管家:“不是您,不會是”
他看看玫瑰又看看秦姝:“少爺吧?”
這話他問得發(fā)虛,畢竟買花送女生這種事情發(fā)生在正常男人身上很正常,發(fā)生在周庭晟身上就顯得格外詭異。
尤其他并不知道最近這二人之間的暗流涌動。
秦姝接過那捧玫瑰:“給我吧?!?
管家?guī)兔﹃P上門,秦姝抱著花往屋里走,順手給周庭晟發(fā)消息:花是你買的?
周庭晟秒回:嗯哼。
那就是了。
秦姝:院子里都有一個花房了,不用再買花。
周庭晟:這叫儀式感。
秦姝扶額,她真的好想知道周庭晟背后的軍師到底是誰。
當晚周庭晟回家,秦姝正在他的書房里看書,她窩在沙發(fā)上,雙腿交疊翹在扶手上,絲綢睡衣緊貼女人玲瓏的身體曲線。
他知道手感有多好。
周庭晟解了兩顆襯衫扣子,走過去坐在書桌后面的椅子上,秦姝從書后露出一雙眼睛,冷不丁對上他微抬的視線,黑眸潑墨深濃。
她連忙把書拿上去,裝作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的樣子。
安靜持續(xù)了一個小時,時針走到八點的位置。
秦姝梅開二度。
從她的角度看去,男人黑襯黑褲,修長的手指間夾著價值不菲的金色鋼筆。
頭發(fā)梳到后面露出天庭飽滿的額頭,睫毛纖長被光影勾勒得寡淡,高挺鼻骨下唇線拉直。
他伏案工作的樣子很禁欲。
秦姝胸前抱著書,漸漸從偷看變成正大光明地觀看。
周庭晟喉結滾動,在紙上利索地寫下幾個字:“打算看多久?”
“看書累了,休息休息眼睛?!鼻劓槻患t心不跳地說。
周庭晟掀眸瞥她一眼:“好看嗎?”
“好看。”
“喜歡嗎?”
“喜歡?!?
筆尖頓住,他抬眸,目光幽若深潭:“喜歡什么?”
“好看?!庇直凰粍勇暽@回去。
周庭晟唇一扯,繼續(xù)低頭看文件。
又過了半個小時,秦姝困了,書早已扔到一邊,癱在沙發(fā)上變換各種姿勢。
有時縮成一團,有時呈大字狀,有時趴在地毯上,臉朝沙發(fā)埋進去。
她絲毫不顧睡衣的死活,裙子卷到腰上也不管,周庭晟血液里的暴躁因子全憑理智壓制。
手背上的青筋蜿蜒成扭曲的蛇,落筆的力道穿透紙背。
秦姝迷瞪間似乎看到一個身影,她睜眼細心瞧,周庭晟的臉色比墨還要黑,居高臨下站在她身邊:“我看你才像穿了圣衣的金圣宮娘娘,這么肆無忌憚?!?
秦姝聽出他聲音的咬牙切齒,坐起來拉好肩帶,把裙子放下去,頭發(fā)往后一撩,清嗓:“聽不懂你在說什么?”
男人不咸不淡的口吻:“回去睡覺。”
秦姝不愿意,抱緊沙發(fā)上的抱枕:“我喜歡這里的沙發(fā)。”
“我給你搬過去?!?
“我喜歡你的書房?!?
“那你留在這兒。”周庭晟一字一頓,“我去臥室?!?
他扭頭去拿電腦,一回身,秦姝倚著沙發(fā)虛虛躺倒,氣若游絲:“你去吧,我自己一個人待著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