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天都很安穩(wěn),除了孟氏藥業(yè)被告上法院,資金鏈被晟陽集團也被壟斷大半,這件事被周庭晟壓下消息暗中進行,如果鬧得沸沸揚揚,勢必有更多人被推上風口浪尖。
這是秦姝不愿意看到的事。
她從蔣允那兒得到消息愣了許久:“這些都是他吩咐的?”
“不然誰還有這么大的權(quán)利,能在湘江只手遮天。”蔣允說。
秦姝:“我還沒有得到一點風聲,你就這么透露了?”
“沒辦法。”蔣允悠悠道,“我單純話多,但人家也沒吩咐過要瞞著你,而且以周庭晟的性子,也不是默默奉獻不求回報的人呀。”
他原本就沒有瞻前顧后的習慣,尤其涉及秦姝,更沒有什么花花腸子。
估計沒有親口告訴她只是覺得沒必要,周庭晟那張嘴只負責攻擊,關(guān)鍵時刻閉得比啞巴還嚴。
這天下午,秦姝本想親口問他,起碼將一些事情徹底搞清楚,卻突然迎來一個不速之客。
周征擇帶著人幾乎是強闖而入,他揚起拐杖就往周庭晟身上砸,棍子在空中劃出凌厲弧度,秦姝想都沒想直接沖過去擋在他面前。
她閉著眼聽到一聲悶笑,男人胸腔里輕微的顫動隔著緊貼的身體傳過來。
她揚起腦袋。
周庭晟壞心思地將她頭發(fā)揉亂:“小不點,你哪能擋住我?!?
拐杖早被左佑截停,以同樣的方式丟還出去。
秦姝舒了口氣,又有點后怕,也因為他云淡風輕的調(diào)侃而惱怒。
她伸手就要推他。
周庭晟握住她的手腕,聲音噙著笑:“有人老婆丟了,咱倆秀恩愛氣死他。”
“周庭晟!”周征擇把地剁得震天響,“你把晨煙弄去哪兒了?”
“什么?”周庭晟把秦姝的臉按在懷里,大手輕拍她的脊背,語氣里的狂妄如同呼吸一般自然。
周征擇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:“你別跟老子裝傻!”
“誰跟你裝了?!敝芡リ奢p蔑一笑,“我只是在驚訝你到現(xiàn)在還沒找到她?!?
“你——”周征擇氣急,“她可是你的母親!”
“我沒你那么缺母愛,天天找新娘。”
周征擇被人攙扶著勉強站穩(wěn):“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讓晨煙和杏兒回來,這件事我既往不咎!”
周庭晟攬著秦姝大馬金刀坐在沙發(fā)上,揚眉一挑:“讓不了,她們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把人扔哪兒了?”
“埋了?!敝芡リ奢p飄飄地說。
秦姝從他胸前抬起頭。
周庭晟垂眸對上她瞪大的瞳孔,立馬改口:“沒埋,活著呢。”
他按住她的腦袋靠回去。
這一幕讓周征擇更加氣梗,如果不是有人架著他,那張被憤怒支配的面孔估計就要懟過他們臉上:“先前你行事荒唐不可理喻,現(xiàn)在竟然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放在眼里!我看你就是被這女人下了降頭,一點兒人性都沒有了!”
這話真引得周庭晟思索起來,他撐著太陽穴卡了幾秒,半晌動了動一本正經(jīng):“我覺得我現(xiàn)在挺有人性。”
周征擇:“你以為你現(xiàn)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的,我是你爹,離了周家你什么都不是!”
“那你把我逐出族譜唄?!敝芡リ尚α讼拢叭澜缬植皇侵挥心阈罩?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