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一不二的肅殺凌厲到哪兒都一樣。
付澤玩的滿頭大汗。
一輪過后他伸手摸向桌上的煙,抽出一根給周庭晟遞過去:“周哥,來一根緩緩。”
周庭晟頭都沒抬,語氣稀松自然道:“戒了?!?
付澤嗖一下把煙丟到垃圾桶里,動作一氣呵成。
不遠(yuǎn)處靠近窗戶吸煙的幾個忙不迭把煙滅掉,開大窗通風(fēng)。
秦姝托著腮幫子略顯狐疑。
這人什么時候戒的煙?
思索間他忽然看過來,秦姝張了張唇:“我去趟洗手間?!?
“我陪你?!彼鸵鹕?。
秦姝信手按上他的肩膀,還沒用力,周庭晟攥著她的手腕順從地坐回去。
“不用?!彼f完匆匆離開。
洗手間。
涼水滑過指尖,秦姝慢騰騰關(guān)掉水龍頭,浸滿涼意的掌心拍打泛紅的臉蛋。
顯然,周庭晟那句我聽你的不是玩笑,他在很認(rèn)真地實(shí)踐,盡管中間略有坎坷,仍舊有什么東西在一點(diǎn)點(diǎn)發(fā)生改變。
但是動機(jī)呢?
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答案在此刻破土而出,秦姝再想逃避忽略也來不及。
她抽出紙巾擦干手,回去時那一伙人已不在打麻將,周庭晟在和付明成喝酒,隔著一張小桌子,上面擺滿了空酒瓶。
秦姝沒有打擾他們,自己尋了個角落坐下,拿出手機(jī)看。
約莫半個小時,付澤炮彈一般沖過來:“嫂子,周哥醉了!”
醉了?
秦姝從手機(jī)屏幕里抬眼,拂開秀發(fā),目光從他的臉上緩慢平移,滑到那頭。
空酒瓶的數(shù)量多了一倍。
周庭晟閉眼靠在沙發(fā)上,頂燈射出的冷光在他臉上勾勒出明暗兩條線,男人襯衫凌亂,兩顆扣子拽松了解開露出鋒利的喉結(jié)。
整個人又冷又欲。
秦姝走過去在他腿邊停下,彎腰,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哈嘍?!?
鴉雀無聲。
付澤及時跳出來:“周哥都醉了,要不嫂子你先帶他回去?!?
也只能這樣了,秦姝把手機(jī)放回包里,抱住他的手臂用力拉,男人紋絲未動。
她長呼一口氣,對付澤說:“我搬不動,你能幫我扶一下嗎?”
“我不敢?!备稘尚⌒囊硪硗撕髢刹剑爸芨缁钪?、呸,醒著的時候我就不敢招惹他,這人醉了,我更害怕?!?
秦姝無奈,詢問的目光看向一邊還算清醒的付明成。
“他是醉了又不是死了?!备睹鞒梢桓迸c我無關(guān)的態(tài)度,“你喊一聲他還能不乖乖跟著走?!?
喊什么
秦姝頭疼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她總不好直呼大名,面子功夫總得做。
糾結(jié)了會兒,終于她彎腰,貼到周庭晟耳邊,盡量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老公,回家了?!?
再次拉他,周庭晟果然順著她的力道起身,伸手摟腰的動作熟練又自然,甚至卸了大半力道不壓著她。
秦姝探究的看他一眼,聞到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,壓下懷疑,小心帶著他往外走。
早早等在門外的左佑一路護(hù)送。
最后一步他拉開車門,秦姝沒注意腳下水靈靈栽了個跟頭,摟在腰側(cè)的那只手猛地帶起她回?fù)啤?
秦姝沒摔到,倒是聽到一聲響亮的砰!
腦袋磕上車門的聲音。
周庭晟扶著額頭的動作很命苦。
“對不起?!鼻劓琶Φ狼福窒霂退嘁蝗?,出手就是猛勁兒,周庭晟倒吸一口涼氣頭往后仰。
“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