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語曦仿佛置身在一片云朵般的棉花中,全身都要融化了,四肢也-->>軟綿綿的,拾不起勁。
“素、素的?!?
她勉強發(fā)出兩個字。
傅庭川今夜卯足了勁想要玩弄于她,舌尖連撥帶撩,“嗯?什么曦曦,素的?”
林語曦腦袋里全是漿糊,只記得這件事了,勉強給出另一番解釋:“柏、柏拉圖?!?
傅庭川驀地回歸正經(jīng)。
在距離巴掌小臉幾掌的高度,他的眉心緩緩擰起,聲音也不自覺地加大:“憑什么?”
林語曦咬住唇,鼓足了勇氣,然后開口:“因為……我不想同時跟兩個男人……”
她說著別開臉,一眼也不敢再看傅庭川。
全屋死寂。
兩個人,誰也沒說話。
林語曦揪緊被子。
這話確實太傷人了。
但她沒有更好的理由。
她想,中毒的事,在沒有任何樂觀的進展之前,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。
傅庭川這樣一副傲骨之軀,要怎么才能夠接受,自己的老婆和兒子,正在被另一個男人全方位拿捏?
他會挫敗嗎?
或者做出拼死抵抗,和封楚聿同歸于盡?
這不是她想看到的。
更何況,就算說了,傅庭川又不是絕世神醫(yī),能立刻去修一個醫(yī)學(xué)博士學(xué)位回來,潛心研究解藥嗎?
倏而,身上的重量空了,被子的摩擦聲響起。
傅庭川靠在床頭,懲罰性地在她敏感處捏了一下,“看上封楚聿什么了?弱雞一樣的四肢,麻木無趣的情調(diào),跟他滾床單,有跟我滾刺激嗎?”
他大開殺戒、大殺四方的時候,估計連地上的一只蟑螂都逃不過被毒死的命運。
林語曦撇嘴,“至少他沒有你這樣一張毒嘴?!?
她平時被毒得可不少。
“呵?!备低ゴㄝp諷道,“知道了曦曦,你就喜歡彬彬有禮的,禮到中途還能問你一句‘明天早上吃什么’的?!?
林語曦:“……”
他怎么知道她喜歡。
哪兒像傅庭川,直接剝奪了她早餐的資格,有時候甚至連中餐也一并葬送了。
不過這個男人氣到頭上,還是喊她一句‘曦曦’的樣子,莫名有些招人喜歡。
林語曦的聲音緩下來,半帶安撫道:“你知道的,我這個人很傳統(tǒng),腳踏兩條船的事情,我做不出來?!?
傅庭川不信,“那你缺哪門子的情夫?”
林語曦啞了一下。
此時,她不得不拉出浩浩這個萬年擋箭牌。
“這不是……希望你和兒子繼續(xù)培養(yǎng)感情嘛,反正你暫時也沒有別的孩子,以后的財產(chǎn),總得找個人來繼承的?!?
傅庭川氣消不下,“我大可以都捐了?!?
林語曦又啞了一下,飛速轉(zhuǎn)動小腦筋,“那你以后老了,還可以有個兒子照顧你,不然進了養(yǎng)老院,容易被欺負?!?
傅庭川氣笑了,“林語曦,很好,這就是你處心積慮,帶球跑七年的真實想法?”
林語曦‘嗯哼’了一聲,有些驕傲的同時,開始胡亂語:“怎么樣,我對你很好吧?大學(xué)剛畢業(yè)就替你操心養(yǎng)老的事了。”
她說著伸出一根手指,戳著他的胸膛,一字一頓:“你得感謝我?!?
圓潤的杏眸在黑暗中熠熠發(fā)亮,全是他的倒影。
“行,感謝?!?
傅庭川俯身壓下來,用行動的方式表達他的感謝。
猝不及防又被親了。
呼吸交纏,越來越重,越來越壓抑,林語曦睜著眼,朦朧的視線中,水晶吊燈在月光的反射中顯得格外神秘動人。
就這么輕易接受了她和封楚聿曖昧的假設(shè),傅庭川……應(yīng)該有自己的想法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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