緹娜和蒲域都是一臉震驚。
蒲域:“老板,怎么這么突然?”
緹娜:“對啊清薇,你走了我們怎么辦?”
沈清薇并非沖動的決定,而是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后的考量。
她只要還留在a城,就會一直成為沈顧兩家被用來用去的籌碼。
當(dāng)初她為了留住親情,大學(xué)一畢業(yè)就選擇了結(jié)婚。
現(xiàn)在也才剛剛二十三歲,卻已經(jīng)快要結(jié)束這段婚姻。
想來也是可笑,自己認(rèn)為重要的所有東西都成為了束縛自己的枷鎖。
沈家和顧家的突然示好,也不過是覺得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罷了。
等到某天她再次失去價值,也必定會被他們再次無情地拋棄。
所以,如今想要徹底擺脫沈顧兩家,想要恢復(fù)真正的自由身,只有離開a城重新開始一切。
拋下過往并不難,反正沈清薇的心早就傷透了。
如今又有了兩個寶寶,沈清薇對未來還挺期待的。
所以,對張緹娜和蒲域的驚慌,沈清薇卻是一臉淡定:“我的離開也不會改變?nèi)魏问??!?
“你們稍安勿躁。”
然而對于蒲域和張緹娜來說,安不了,也必躁!
蒲域甚至說:“老板,我可以將茶樓處理了,跟著你去新的地方開疆拓土?!?
“我有信心將茶樓做成連鎖?!?
“賺更多的錢,也能擴(kuò)張更多的人脈?!?
張緹娜也說:“我們工作室也可以去新的地方開分公司,反正清薇你在那,我們子沐工作室就在什么地方。”
這搖錢樹都跑了,工作室還趕緊跟著搬遷,等著以后吃土嗎?
沈清薇哭笑不得:“哪有那么簡單?這茶樓你付出多少心血我看在眼里的,不要沖動行事?!?
“還有學(xué)姐,你的工作室開在a城這幾年也好不容易站穩(wěn)了腳跟,打響了名號。去新的地方也是等于重新開始?!?
“茶樓交給蒲域經(jīng)營我很放心?!?
“至于學(xué)姐這邊,我爭取一年給你交五次稿,如何?”
反正都不需要沈清薇親自處理,所以二人雖然都對沈清薇要離開的決定很不舍,但還是尊重了她的決定。
沈清薇和二人聊了一下午,轉(zhuǎn)眼就到了下午四點(diǎn)。
她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兩件事沒有處理。
一件是公公顧廷釗要派人在六點(diǎn)去接自己回老宅。
一件是答應(yīng)了沈稚京要回沈家吃飯。
沈清薇便先給顧廷釗打了個電話:“喂,爸爸?”
“今晚我可能回不了老宅了。我要回沈家一趟,所以回去的事能否延后?”
顧廷釗的反應(yīng)果然如沈清薇所料那般變得寬容。
“清薇,你確實很久沒有回過沈家了?!?
“你該回去看看,你的爸爸和哥哥都很關(guān)心你?!?
“對了,我上次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嗎?你回去多買些禮品,也代表我們顧家的心意?!?
沈清薇乖巧地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掛了電話后,沈清薇長舒了一口氣。
這一天內(nèi),她必須找到不回老宅的辦法,不然回去還是一個被繼續(xù)‘拿捏’的困境。
閑來無事,沈清薇就先和緹娜去商場隨便逛了逛。
用顧廷釗的卡買了一些不會出錯的禮物后,才驅(qū)車回了沈家。
進(jìn)入別墅區(qū)后,沈清薇心情的就變得復(fù)雜起來。
時隔一年,這還是沈清薇第一次回來。
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幾年,一草一木都是熟悉。
當(dāng)初離開時的絕然,如今還會回來,也是自己沒想到的。
車子停在大門口,沈清薇剛剛下車就被沈家新來的看門小哥兇惡地訓(xùn)斥:“你是什么人?怎么能把車停在我們沈家大門口?”
“這什么破車也敢隨便亂停?”
“趕緊開走!”
沈清薇的電車確實不起眼。
不過四五十萬的國企牌子而已。
但被人這么指著罵,她的脾氣也跟著上來:“我是什么人,不如你先進(jìn)去通傳一下主子?”
她話音剛落,一道更清冷的聲音就從她背后傳了出來:“我看,你的脾氣如今不僅沒有半點(diǎn)收斂,還越來越蠻橫無理了。”
“他不過是一個新來的,你和他計較什么?”
沈清薇瞬間渾身僵直。
她不用回頭也能知道,沈清晏現(xiàn)在眼底已經(jīng)寫滿了失望,臉上也是冷若冰霜。
沈清薇心中苦澀。
他分明知道,她從來不是什么蠻橫無理的人,也沒有真正傷害過任何人。
雖然自幼被他寵溺嬌養(yǎng),但也沒有過任性妄為的嬌氣,反倒性子落落大方,善良且有正義。
只是有時,有點(diǎn)小驕傲。
然而她的所有爪牙,卻在一年前被他的徹底否定和羞辱全部剪斷。
如今,他的一句話就否定了從前的沈清薇。
沈清薇自嘲一笑:“對,我如今就是一個斤斤計較,睚眥必報的人?!?
“倘若沈先生看不慣,我今天可以不進(jìn)這個大門?!?
“反正沈先生也覺得我不配,不是嗎?”
說著沈清薇就一個轉(zhuǎn)身,對著身后的沈清晏一步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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