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源看向嚴婷,說道:“嚴婷同志,五百萬……你動心了嗎?”
嚴婷一聲冷笑。
陸源道:“很抱歉,田書記,看來嚴同志不那么愛錢。”
嚴婷反對道:“我當然愛錢,但我害怕到時也像他一樣被查,然后像條狗一樣哀求別人?!?
田書記哀求道:“小陸,我錯了,你和小嚴……通融通融吧,我求求你們了?!?
“你是想死還是想活?”陸源問道。
“我想活,當然想活,所以才求你們通融的嘛?!?
“我們不通融,你可以跟我們回去,你這罪死不了,無非就是開除黨籍和開除公職,再根據(jù)你的所作所為進行審判,一定會坐牢,但刑期不會很長,至少不至于被槍斃,但是,你想要我們通融,那你麻煩就大了。”
“為什么我麻煩大了?”
“為什么?你不是挺聰明的嗎,你要是不聰明,也坐不到這個位置,但我真是不明白你,胡志林死了,你為什么還敢來這里?”
“什么意思?”田紀臉都白了,顯然他聽出來了陸源的意思。
“胡志林自殺了,你覺得自己離自殺還有多遠?”
“我自殺?”田紀說著,突然明白了過來,一時兩腳發(fā)軟:“你是說,胡志林,不是自殺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田紀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胡志林死了,可因為是在縣城小區(qū)內(nèi)死的,他居然沒有多想,一是對洪保有絕對的信任,因為洪保殺人后偽造自殺的那些歷史他并不知道。二是他實在太喜歡來這里“學英語”了。
“那……那是誰殺、殺了他?”
“我不肯定,我可以肯定的是,他就是在這里被處置,弄到縣城小區(qū)里開天然氣殺掉的。他也喜歡來這里,你知道的吧?”
田紀倒下了頭:“我們不會在同一時間來,也從來沒在這里見過面,但是……風聲我是聽說了。他們,真的會向我下手嗎?”
“不光會向你下手,我可以告訴你,因為你在這,今天我們?nèi)齻€人都很危險!”
“今、今天?”
“對,就是今天?!?
“為、為什么會危危險?”
“我們硬闖進來,如果你不在這,他們還有周旋余地,但你偏偏就在這里,這就堵死了他們狡辯的路。他們?yōu)榱四軌蚶^續(xù)輝煌,已經(jīng)不可能再放過我們了,放狗出來本來是他們最好的殺招,失敗后他們肯定還會有別的招數(shù),反正要殺了我們,在殺了我們之后,為了保險,你也一樣會被滅口。”
田紀癱坐在沙發(fā)上。
陸源進來之前,他的電話就響了,可是當時正玩得興起,沒接,直到電話一遍又一遍響著,他不耐煩地拿起電話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老板打來的,說陸源帶人闖進來了,讓他做好準備應付。
可能是因為玩得腦袋有些興奮,他一開始還不覺得這算什么大事,滿口就答應了。
他認為,不管怎么說,他也是陸源的老上級,還在大會上當眾表揚過陸源,陸源會給幾分面子,而且年輕人畢竟年輕,嚇一嚇可能就嚇退了。
沒想到,情況會變成這樣,一切正在朝不可收拾的方向發(fā)展。
他嚇得直打哆嗦:“求求你,救我,我不想死。”
“我可以救你的命,但是想要我救你的命,一定要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