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明安彼時回想起來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怪道他二人成婚七個月,便生下了思舟,怪道思舟的眉眼與自己并不相像。
震驚之余,他開始跪地:“陛下,臣不知雅雅與您……還請陛下看在臣這些年悉心照顧雅雅與思舟的份上,饒恕臣的冷落,眼下雅雅已然離開,臣無從彌補,至于嫣兒,她不過是性子嬌縱了些,并無壞心,想來其中應(yīng)當(dāng)是有些誤會?!?
事已至此,他不能連李家都失去了。
“嬌縱了些,并無壞心?”周宴珩冷哼一聲,伸手入懷摸出了之前李嫣兒命人買通山匪意圖殺害宋爾雅的信件,而后直接就把它甩到了陳明安臉上,“你且給朕好好看看?!?
陳明安把那些信件拿到手中,草草地看了一頁就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道:“這…這是嫣兒的字跡?”
周宴珩不置可否。
陳明安不信邪地又拿起一張,這次他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地看著每個字的筆畫,與記憶中的字跡兩張比較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這確實就是李嫣兒的字跡。
“沒想到,她居然是這般的人面獸心,陛下,末將知錯了?!彼苯泳凸蛟诘厣下暅I俱下地開口。
周宴珩皺了皺眉頭:“一個男人哭哭啼啼地像個什么樣子,既然她已經(jīng)離開了,那這段婚事也不應(yīng)該再繼續(xù)下去了,你現(xiàn)在就擬一份和離書出來,以后你同宋爾雅就再無半分關(guān)系了?!?
“陛下,末將希望還能得到一些彌補的機會?!标惷靼补蛟诘厣祥_口。
周宴珩直接拒絕:“免了,你現(xiàn)在寫下和離書,而后迎娶李嫣兒,這就是最大的彌補,”
“陛下——”
“朕方才可不是再同你商量,是賜婚于你?!?
陳明安沒有辦法,只能謝恩:“臣,謝恩?!?
周宴珩擺了擺手不想再多說什么,陳明安施禮告退。
渾渾噩噩地回到陳家以后陳明安還是沒走出來,陳老夫人看到以為陛下又斥責(zé)了他一頓,直接就把火又撒到了宋爾雅頭上:“那宋爾雅根本就是個災(zāi)星,如今人都走了,卻還要連累整個陳家,也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了?!?
說完之后她又指著屋頂開口:“陳家的列祖列宗你們在天上看著,怎么也不肯保佑一下我的安兒呢?”
聽著這些哀嚎聲,陳明安更覺得頭疼。
“娘!夠了!”他出聲制止,語氣中仍舊帶著不耐煩,“陛下并沒有責(zé)罰于我,還叫我與雅雅和離了,你日后也莫要總是將她的不好掛在嘴邊了,這么多年,要是沒有雅雅在家中操持,我如何能夠在外放心征戰(zhàn),娘,你可別忘了,你病著的時候,都是誰伺候你的?!?
徐氏還是頭回見他這般動怒,撇了撇嘴,小聲嘟囔:“是她又如何,到底不能為陳家留下子嗣,有什么用?!?
她正準(zhǔn)備搪塞兩句,突然反應(yīng)過來陳明安方才的話,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與宋爾雅和離了?”她滿臉都是興奮,使勁拍了一下手,笑道,“這可太好了,這樣一來,你就能迎娶嫣兒進門了,有了李家,陛下肯定能忘了你從前冷落發(fā)妻的事兒,等你平步青云,嫣兒生下我陳家的男丁,那才是美滿?!?
這的確是陳明安先前所求的事情。
可如今知道了李嫣兒的真面目,他心里到底有了隔閡,實在不愿意迎娶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。
徐氏見他愣神,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,問道:“你這孩子,怎么還不高興呢?我看嫣兒那姑娘很好,對我也孝順,日后咱們有了李家的扶持,什么東西都不用買了,李家肯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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