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借著歇午覺的功夫,將人叫到了自己屋子里。
“你如今是越發(fā)有本事了,我不叫你,你都不來我面前盡孝,難不成是仗著得了幾日陛下的上次,便不將我放在眼里了?”徐氏瞪她,眸中滿是不快。
她這幾日聽李嫣兒說了不少李家的森嚴(yán)規(guī)矩,心中自是向往,只盼著宋爾雅也這般伺候自己。
卻不想這是個(gè)執(zhí)拗性子,死活不肯低頭。
好在徐氏跟著李嫣兒學(xué)了不少后宅折磨人的手段,這會子看到宋爾雅跪在地上,心中滿是得意。
宋爾雅只跪著給她捶腿,并不應(yīng)答。
徐氏見她這般,心中反而堵得慌,一心想看她哭訴求饒,而非是這般冷靜。
她捏住宋爾雅的下巴,冷冷開口:“我聽聞你這些日子時(shí)常出門去,反倒是那個(gè)李太醫(yī)最近沒上門了,難不成是覺得在家里不方便,你二人出去偷情了?”
“母親何出此?”宋爾雅抬頭,擰了眉頭。
她料到了徐氏會百般針對自己,卻始終沒想到她竟然會這么往自己身上潑臟水。
“母親難道不知,這樣的罪名安在我身上,我可是要被浸豬籠的!”她雖不想多,卻也不愿意平白背這樣的一個(gè)罪名。
徐氏冷笑:“你自己不干凈,難道還怕別人說?你要是真的清白,倒不如說說,那李太醫(yī)為何日日過來給你送東西,你這幾日又為何時(shí)常出去?你可莫要拿陛下做借口,安兒雖有些功勛,卻也不至于日日賞賜,分明是你與那個(gè)李太醫(yī)有奸情!”
宋爾雅抿著薄唇,一時(shí)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她的確不知周宴珩為何要屢屢賞賜東西,可這是圣意,她不能推脫,至于出去尋鋪?zhàn)拥氖聝?,她更是不能說。
徐氏見她遲遲不開口,更是堅(jiān)定了自己的念頭,直接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一下。
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宋爾雅瑟縮一下,抬眼看向徐氏,眼底沒了往日的溫順,冷冷道:“母親想要罰我,大可直說,何必用這般污糟的事情來糟踐人?我雖是出身鄉(xiāng)野,也知道婦道,就算是為了思舟,我也斷不會做出這等辱沒陳家門楣的事兒!”
“你日日與李太醫(yī)私相授受,又私下出去鬼混,已然是辱沒門楣,更別說,你這些日子在外做的那些混賬事兒,樁樁件件,哪里有半點(diǎn)陳家主母的樣子?。俊毙焓仙焓钟衷谒母觳采蠑Q了一把,“我看安兒不過才走了幾日,你就耐不住性子,胡亂勾引野男人了!”
宋爾雅強(qiáng)忍著疼,卻不愿說出半句求饒的話來。
她深吸一口氣,再次辯解:“李太醫(yī)上門是奉陛下之命,我出門也不過是為了給思舟尋一個(gè)好些的書塾,母親若是不信我,大可去問陛下,再去街上打聽,看看我何時(shí)與外男有過牽扯?”
“倒是母親,李家千金還沒過門,你便日日與她婆媳相稱,又哪里顧及陳家的臉面了?。俊?
“我不過教訓(xùn)你一句,你竟還敢忤逆我,我看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留在我陳家!”徐氏動了怒,猛然推開宋爾雅。
宋爾雅重心不穩(wěn),重重摔在冰冷的青磚上,膝蓋的舊傷被磕碰,瞬間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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