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攬月嘴角抽了抽,眼神閃躲。
商邢覺得奇怪,看著商攬月問,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到底是什么人敢動婉婉?”
“就是幾個膽大妄為的小人,哥,只要你派人,是能救出婉婉的?!鄙虜堅轮钡刈е绦?,“哥,我就婉婉這一個女兒,千萬不能出事啊,哥,你救救她……救救她……”
商邢聽得云里霧里,沒聽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。
商落抬手,“啪”的一下,拍掉商攬月拽著商邢的手,“姑姑,我早就提醒過你了,你自己不聽,現(xiàn)在你要來找我爸給你出頭了是吧?!?
商攬月惡狠狠地瞪了眼商落,“你懂不懂事?我們是一家人,婉婉可是你妹妹,同樣流著商家的血,你們難道想要見死不救嗎?”
“姑父那么厲害,要是能救,愿意救,早就救了,何苦你大半夜的跑回家求娘家人,恐怕是這件事連姑父都覺得棘手,不愿意立刻出手,然后你就回來,想要忽悠我爸出手,為你們母女辦事,是吧?!?
“你!你!我們原本就是一家人,不應(yīng)該團(tuán)結(jié)嗎?”
商攬月被氣得不輕。
商落絲毫不讓,“就事論事,我們是應(yīng)該團(tuán)結(jié),你和婉婉要是被人欺負(fù)了,商家二話不說為你們出頭,可這件事是你們?nèi)鞘潞θ嗽谙劝?,你們腦殘,難道想要整個家族陪你們一起腦殘,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為你們的腦殘行為買單嗎?”
“你簡直豈有此理,哥,商落現(xiàn)在指著我的鼻子罵我,你難道不管管嗎?”
商邢,“??”
他還沒搞懂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商落回頭,“爸,你信她還是信我?”
商邢,“信你?!?
“信我你就不要管她們,她們這次是自作自受,不然姑父早出手了,不必讓她回娘家求救?!?
商邢知道商落說得有道理,視線看向商攬月,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商攬月咬了咬牙,“商落,你到底還把不把我當(dāng)姑姑?今天這件事變成這個樣子,你也有份,我讓你不要救那個女人,你偏要多管閑事,你要是不救她,她說不定早就死了,婉婉也不會因此被抓?!?
“我只是盡我一個醫(yī)者該盡的責(zé)任,我沒有錯?!?
“該盡的責(zé)任,好啊,現(xiàn)在婉婉被他們灌了毒藥抓走,你不是醫(yī)生嗎,你不是厲害嗎,你有本事去救婉婉啊?!鄙虜堅屡豢啥簟?
商落皺眉,“婉婉不會被下了同樣的毒吧?”
“是!都怪你!”
商落確實沒想到會這樣,但陸雋深他們這么做,顯然是被沒解藥逼急了。
畢竟夏南枝的身體撐不了幾天了。
再不想辦法讓她們拿出解藥,夏南枝就得死。
“是你們自作自受,怪不了任何人?!?
商攬月咬牙切齒,“商落!”
“夠了,我們兩個人都不要吵了?!?
商邢雖然沒聽明白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但聽出了個大概。
商攬月害了人,導(dǎo)致南榮念婉被報復(fù),南榮琛對這件事也束手無策,所以商攬月回娘家求他們幫忙救南榮念婉。
“哥,你一定要救婉婉啊……”
商邢嘆了口氣,“我相信南榮琛現(xiàn)在比誰都要著急,他都沒出手,證明還沒到出手的時候,你回去跟他再好好商量商量吧?!?
“哥,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幫我?”商攬月瞪大眼睛。
“不是不想幫,是我?guī)筒涣耍阆然厝グ??!?
商攬月失望地看了眼商邢,又憎惡地看了眼商落,“說什么家族之間團(tuán)結(jié),都是笑話,親妹妹的忙都不幫?!?
商攬月甩手離開。
“落落,她們到底惹上了什么人?”
商落嘆了口氣,“是陸雋深和溟野?!?
“陸雋深?是帝都的那位?”
“嗯。她給陸雋深的妻子下了毒?!?
“她抽什么瘋?”商邢瞪大眼睛,“真是什么人都敢惹,人家招她惹她了?!?
“她們?yōu)槭裁催@么做我也不清楚,不過這次的事情確實不小,爸,我們還是不要卷進(jìn)去了。”
商邢點了點頭,清楚商落講得有道理。
……
醫(yī)院。
南榮念婉被挪去了隔壁病房看管了起來,此時夏南枝的病房里只有夏南枝和陸雋深。
夏南枝靠在病床上,看著陸雋深問,“你這些天就是在忙這個嗎?”
忙著為她解毒,不惜一切手段。
陸雋深端著水杯,修長的手指拿著小勺子,耐心地給她喂水,“嗯,我說過,我一定會救你?!?
沉默半晌,夏南枝極輕的聲音繼續(xù)道:“這里是南榮家的地盤,這么做,你就不怕嗎?”
“你怕?”
夏南枝搖搖頭,不知道為什么,看到那陣仗,她擔(dān)心,卻不害怕,大概是有陸雋深和溟野在。
“南榮家的人害我大概跟我的母親有關(guān),南榮琛就是我母親曾經(jīng)的愛人?!?
陸雋深聽著夏南枝平靜的聲音,問,“也就是說,傳中那個讓司大小姐跟家族決裂,私奔的男人就是南榮琛?”
“嗯。這些是外公告訴我的?!?
“司老爺子還說什么了?”
“外公還說……”夏南枝一頓,苦笑了一聲,“還說我也許不是我父親夏文庭的親生女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