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轉(zhuǎn)動指尖,將一絲靈力注入到了馬的耳部。
“它太小,我必須跟她一起?!?
他的口吻是命令,并非商量。
卻見,剛才還對他滿是抗拒的黑馬,在聽到他的命令后,竟然點了點頭。
隨即他將小婉婉扶上馬背,他輕盈的身姿一躍,也跟著翻身上馬。
一旁的飼養(yǎng)員見狀,再一次受到震撼。
黎墨郢在他眼里也就是十三歲的孩子而已,竟然也能輕松將烈馬馴服。
他都要懷疑,自己的專業(yè)水平到底夠不夠了……
“三少爺,這匹馬性子烈,您一定跟小小姐坐穩(wěn),別跑太快?!?
“知道?!?
黎墨郢勒著韁繩,一聲:“駕”!
黑馬便溫順的邁開腳步,步伐平穩(wěn)的跑出了馬廄。
另一邊。
黎墨城也換上了騎馬裝,由于風(fēng)蝶體內(nèi)的毒素還未全部清除,他今天騎了另外一匹馬,站在草場里面等著。
見到黎墨郢竟然也被黑馬接受,他的眼睛里閃過驚訝。
不過馬上,他就笑了起來。
“臭小子,你本事越來越見長了?”
黎墨郢對大哥勾了勾唇角,與他弧度相似的鳳眸透著幾分得意。
“自幼阿爺就夸我,將來定超過你們?!?
馬蹄踏在柔軟的草場上,發(fā)出富有節(jié)奏的嗒嗒聲,是黎墨羽騎著一匹白馬,技巧不太嫻熟的跑起來。
負責(zé)他安全的訓(xùn)馬師一路在后面狂奔,提醒他調(diào)整姿勢,避免落馬。
映著生機勃勃的陽光,容貌艷麗的西方女子靈活駕馭馬匹,繞著草場跑了一圈。
宅妮弗勒緊韁繩,“吁”了一聲,在黎墨城附近停下來。
她臉上掛著暢快的笑:“城,我們來比賽,輸?shù)娜私裉煺垖Ψ匠燥???
黎墨城并沒心情跟她比賽,或者說,沒心情響應(yīng)她的‘約會’。
“我要照顧弟弟妹妹安全,抱歉,失陪了?!?
黎墨城望著前面慢走的黑色駿馬,一聲“駕”,與宅妮弗拉開距離。
宅妮弗掛著笑意的臉上,忽然覆蓋上了一層灰白,她死死的勒住韁繩,用力揮舞馬鞭。
馬兒吃痛,發(fā)出一聲嘶鳴后,四條腿狂奔在草場。
宅妮弗一口氣跑了幾圈,難以舒散心口的郁悶,她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向草場,那道挺拔而成熟的背影。
正當(dāng)她準(zhǔn)備將這圈跑完,去與黎墨城并駕齊驅(qū),再次尋找機會的時候。
她的目光里,準(zhǔn)確的捕捉到了黎墨城臉上的溫柔。
——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,完全陌生的表情。
宅妮弗一時忘記了自己在做什么,滿眼都是他春風(fēng)拂面般的笑容,仿佛全世界的顏色都褪去了。
當(dāng)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正是落給馬上的兩個孩子。
確切的說,是那個穿著白色騎馬裝,只有一丁點兒大的小奶娃娃!
一股酸澀又尖銳的嫉妒瞬間沖垮了她的理智!
宅妮弗明知道自己不該跟一個小孩子吃醋,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,內(nèi)心燃燒著的一團火。
她美眸中閃過一絲陰鷙,猛地一夾馬腹,駕馭著坐下棗紅馬加速,故意從小黑馬身邊極近的距離擦過!
在交錯而過的瞬間,她握著馬鞭的手看似無意地揚起。
“啪!”
一聲清脆卻并不響亮的抽打聲掠過。
棗紅色的紅馬再次加快了速度,同時黎墨郢和小婉婉身下的黑馬,揚起了頭,發(fā)出不滿的嘶鳴。
宅妮弗聽見黑馬的躁動,以為自己得逞,眼角的余光回頭看。
卻見那匹黑馬僅僅是不滿的晃了晃頭,依舊沉穩(wěn)的走在草坪上,而坐在馬背上的少年,則眸光犀利的凝視著她。
宅妮弗忽然感到心虛,一個不注意,沒有看路。
當(dāng)她反應(yīng)過來時,她身下的棗紅色黑馬剛好擦過另一匹白馬,她連忙勒緊韁繩,并穩(wěn)住身形。
這可就害慘了另外一匹馬背上的人。
黎墨羽的騎馬技術(shù)本就不精,加上身下的馬受到驚嚇后,瘋狂的顛簸,害得他直接從馬背上滾了下去。
“阿羽!”
黎墨城發(fā)現(xiàn)這邊出了狀況立刻策馬而來,但是他們的距離實在太遠了。
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黎墨羽摔到馬下。
好在,白馬跑的速度并不快,馴馬師也一直在后面保護,在黎墨羽摔下去后,用前撲護住了他的頭部,帶著他翻滾了兩周便停在草坪。
黎墨城連忙下馬查看情況。
“阿羽,你怎么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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