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!”
服部半藏慘叫一聲,身體一個踉蹌,單膝跪倒在地。
他回頭望去,只見在不遠(yuǎn)處的樹梢上,馬三正舉著一支造型奇特的短火銃,黑洞洞的槍口,還冒著一縷青煙。
那火銃,比尋常的馬銃,要小巧得多,而且,槍管上,還裝著一個奇怪的圓筒。
“火繩槍?”
服部半藏的腦海中,閃過了一個落后的詞匯。
他們?nèi)陶叱D觌[居深山老林,對外界發(fā)生的事情了解不多,還以為這是倭國軍隊常用的火槍。
玲兒冷冷道:“現(xiàn)在投降,還能活命,否則你必輸無疑!”
服部半藏聽不懂漢語,但他心里明白。
對方,根本就沒想過要和他公平?jīng)Q斗。
從一開始,他就只是一只被戲耍的獵物。
“噗嗤!”
就在他分神的瞬間,阿魅的短刃,已經(jīng)無情地劃過了他的喉嚨。
鮮血,噴涌而出。
服部半藏捂著自己的脖子,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。
他緩緩地倒了下去,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,便徹底失去了生息。
伊賀三大上忍,全滅。
……
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了。
整個過程,干凈利落,沒有一絲拖泥帶水。
除了百地三太夫,是被陷阱所殺之外,其余的伊賀忍者,盡數(shù)死在了暗影衛(wèi)的“暴雨梨花弩”之下。
暗影司這邊,只有幾名暗影衛(wèi),受了點輕傷。
玲兒走到服部半藏的尸體前,摘下了他臉上的面罩。
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。
“把他們的頭,都割下來,用石灰腌好?!绷醿豪淅涞胤愿赖溃懊魈煲辉?,掛到京都的城樓上去。”
“是!”
處理完戰(zhàn)場,玲兒帶著燕飛、阿魅和馬三,來到了中軍大帳。
“陛下,任務(wù)完成。伊賀忍者,共計一十九人,已全部殲滅?!?
玲兒單膝跪地,向陳平川復(fù)命。
她的身上,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。
燕飛和阿魅,也受了些皮外傷,正在簡單地包扎。
陳平川從桌案后站起身,親自將玲兒扶了起來。
“辛苦了。”
他的聲音里,帶著一絲溫和。
“為陛下效死,是屬下等的榮幸?!绷醿旱椭^說道。
“說得好?!标惼酱c了點頭,目光掃過三人,“但朕不希望你們,只是為了朕而死?!?
“你們是朕手中,最鋒利的劍,是朕在黑暗中的眼睛和耳朵。朕希望你們,都能好好地活著?!?
“活著,才能為朕,為大夏,做更多的事情?!?
他從懷中,取出了三個小巧的瓷瓶,分別遞給三人。
“這是宮中秘制的金瘡藥,對傷口愈合,有奇效。拿去用吧?!?
“謝陛下!”
三人接過瓷瓶,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暖流。
他們的皇帝,不僅沒有因為他們受傷而責(zé)備,反而還親自賜藥。
這份恩情,讓他們覺得,今晚所做的一切,都值了。
“今晚,你們都做得很好?!标惼酱ńo予了他們極高的評價,“尤其是馬三,你的那一把冷槍,放得恰到好處,是奠定勝局的關(guān)鍵?!?
“嘿嘿,都是陛下的武器好用。”馬三撓了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。
他手中的那支狙擊槍,正是陳平川根據(jù)后世的知識,讓工部的大師們,專門為他打造的。
雖然還很粗糙,射程和精度,都無法和后世的狙擊步槍相比。
但在冷兵器時代,這已經(jīng)是堪比神器的存在了。
“此戰(zhàn),暗影司當(dāng)記首功。”陳平川說道,“等攻下京都,朕會親自為你們,論功行賞?!?
“現(xiàn)在,都下去休息吧。明天,還有一場好戲,要上演?!?
“是!”
三人躬身退下。
大帳內(nèi),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
陳平川重新坐回桌案前,看著桌上的地圖,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。
織田信長,你的最后一張底牌,已經(jīng)沒了。
明天,就是你的死期。
……
第二天,天剛蒙蒙亮。
京都城頭上的守軍,打著哈欠,準(zhǔn)備換崗。
就在這時,一名眼尖的士兵,忽然指著城樓的上方,發(fā)出了驚恐的尖叫。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!”
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見在城樓最高的飛檐之上,赫然掛著十幾個血淋淋的人頭!
那些人頭,都用石灰處理過,面目猙獰,死不瞑目。
“是……是服部半藏,伊賀忍者!”
一名曾經(jīng)見過服部半藏的武士,認(rèn)出了其中一顆人頭,嚇得雙腿一軟,直接癱倒在地。
“還有百地三太夫!藤林長門守還有千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