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存在若對他動手,兇險萬分。
想到這,江北便是攥緊了拳頭,什么權(quán)力都是狗屁。
無非還是實(shí)力弱罷了。
這種滋味可真是不好受!
必須盡快變強(qiáng)!
他抱拳,對著虛空中的鐘鴻深深一躬:“多謝天尉大人救命之恩!若非大人及時趕到,晚輩今日……”
“無需多禮?!?
鐘鴻-->>的聲音傳來,帶著一絲疲憊。
他的身影從虛空中浮現(xiàn),落回地面。
江北這才注意到,鐘鴻那原本凝實(shí)如真身、散發(fā)著磅礴威壓的身影,此刻竟然變得有些虛幻,光芒也黯淡了不少。
這是怎么回事?
莫非剛才鐘鴻受了重傷?
鐘鴻看著江北,眼中激賞與驚嘆毫不掩飾:“薛長圣那老小子在給我的秘信里,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無,起初老夫還不信,以為他重傷之下有些夸大。今日一見……”
他目光掃過江北手中的劫天刀,最終化作一聲贊嘆: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!四品修為,身懷準(zhǔn)圣兵,領(lǐng)悟空間神通,更難得的是這份膽魄與擔(dān)當(dāng)!斬趙元泰,當(dāng)斷則斷,痛快!痛快!哈哈!天軍大人若是知曉,也定會欣慰!”
旋即他話鋒一轉(zhuǎn),沉聲道:“青州之事,演變至此,妖禍人禍交織,是我天軍司失察,更是朝廷之痛!我們……來晚了。”
江北沉默無。
之前他就覺得青州的水很深,背后的牽扯巨大。
現(xiàn)在來看,果然是如此,這趙元泰的背后不僅是謝炎,更還有那名巡撫。
絕非天軍司一司之力能完成掌控。
他目光再次落向鐘鴻虛幻的身影,目露疑惑。
鐘鴻似看出他心中所想,主動解釋道:“實(shí)不相瞞,眼前你所見的,只是我消耗罡元凝聚的一具分身?!?
“分身?”
江北神色猛然一變,他還以為是鐘鴻有重傷在身。
沒想到剛才與謝炎打的虛空破碎、平分秋色的恐怖存在,竟然只是一道分身?
“不錯?!?
鐘鴻點(diǎn)頭,神情凝重?zé)o比,“老夫本體,此刻正在極北玄冰海深處,平定那里的海妖,還無法抽身。天軍司……唉,如今局勢你也看到了,巡撫一派動作頻頻,各地妖禍、蠻族入侵此起彼伏,朝廷各處捉襟見肘,人手緊張到了極點(diǎn)!”
“這也是青州求援反應(yīng)遲滯的根本原因。若非薛長圣秘信及時,事態(tài)危急,老夫連這具分身也難以趕來?!?
旋即,他又看了一眼謝炎離去的方向:“方才我與謝炎對峙,已是強(qiáng)弩之末。若他再糾纏片刻,或全力出手試探,我這分身必定潰散,再無還手之力。我之所以辭堅(jiān)決,寸步不讓,就是為了震懾于他。幸好……他心有顧忌,被成功唬住了?!?
“原來如此!”
江北心頭凜然,若不是這謝炎被震懾住,只怕今日仍舊是兇多吉少。
鐘鴻收回目光,鄭重地看著江北:“江北,青州的擔(dān)子,現(xiàn)在只能暫時壓在你肩上了。蒼月妖脈深處,蒼月妖祖那股積聚的妖圣氣息越發(fā)躁動不安,估計(jì)已經(jīng)要有突破的征兆了。同時,邊境急報,數(shù)個蠻族大部精銳盡出,正猛攻防線,目標(biāo)直指青州!這絕非巧合!”
“我本體已在全速處理手頭要事,一有轉(zhuǎn)機(jī),必第一時間真身降臨青州!但在那之前,我需要你,替老夫、替天軍司、替這青州千萬黎民,守住最后一道防線!你可敢應(yīng)下?!”
江北迎著他的目光,沒有立刻回答。
蒼月妖祖、蠻族、巡撫一派……這全都壓力。
如今青州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可走了,他亦是沒有退路可走。
他深吸一口氣,眼中毫無懼色,抱拳沉聲,字字如鐵:
“鐘大人放心,青州交給我!”
鐘鴻眼中露出欣慰至極的光芒:“好!好!好!青州果然是出了一條真龍!記住,蒼月妖脈動態(tài),我已安排天軍司暗線嚴(yán)密監(jiān)控,若有異變,會第一時間傳訊給你。至于那蒼月妖祖……”
他語氣轉(zhuǎn)為極其凝重:“一旦他真正踏出那一步,成就妖圣,其威能絕非凡俗可敵??v我本體親至,也唯有借大陣周旋,拖延時間,等待朝廷武圣騰出手才行。那是另一個層面的力量,人力……終有窮時。切記,若事不可為,保全自身,以圖后計(jì)!”
說完,鐘鴻的身影最后閃爍了幾下,緊接著便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。
荒野之上,驟歸死寂。
只剩下江北一道身影。
冷風(fēng)卷動他的染血衣袍,獵獵作響。
壓力如山,殺機(jī)四伏。
江北握緊了手中的劫天刀,眼中銳利的寒芒與殺意洶涌泛起。
“妖祖也好,蠻族也罷……來便是了!江某此生,最擅長的……便是殺敵!”
說完,他的身形便是撕裂虛空,化作一道流光,直奔州城而去。
危機(jī)迫在眉睫,一刻不容喘息。
但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唯有提升實(shí)力。
這謝炎的出現(xiàn),讓他對力量的渴望攀升至。
那四品大練之境——也該突破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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