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敢相信。
今日若敢放人,即便謝開岳已經(jīng)廢了,那今后肯定也會想盡一切辦法,繼續(xù)派人來殺自己,找自己的麻煩!
他之前就在心中發(fā)誓,今日必須要送這畜生歸天!
誰來都不行!
場面的氣氛,逐漸凝固了起來。
三屯、四屯的人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他們是真沒想到,江北居然敢硬剛秦陽!
雷濤、沈長陽以及郭修永的額頭直冒冷汗,目光看了一眼秦陽,赫然是發(fā)現(xiàn)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秦陽,此刻神情已經(jīng)是十分陰沉了!
“江兄弟……我這個人呢,所說的話向來不會重復(fù)第二遍,希望你能夠明白?!?
秦陽瞳孔縮起,冷聲說道。
話音當(dāng)中,赫然是已經(jīng)摻雜了幾分威脅。
“那我也告訴校尉大人,這謝開岳,今日必須死在這東陽城!”
江北絲毫不懼,冷喝一聲。
他敢這么說,一來自然是心中怒火升騰。
二來便是,他有著這么做的底氣。
以他現(xiàn)在與謝開岳之間的距離,抬手間就可以鎮(zhèn)殺,秦陽保證阻攔不了自己。
而到時候,憑借著謝開岳的功德點(diǎn),以及剛才殺了兩名四屯什長的功德點(diǎn)。
不說能夠反殺秦陽。
但他卻是可以將云影步至少再提升兩層!
屆時,即便這秦陽是七品,他也敢保證絕對追不上他的速度!
忽的就在此時。
又是一陣馬蹄聲響起。
遠(yuǎn)處策馬而來幾十道身影,為首的赫然是徐啟。
“屯長!”
三屯的士卒們見狀,立刻發(fā)出大喊。
而徐啟以及一旁的張峰他們,卻是看了看地上的一具具尸體,隨后目光落在了江北旁邊,重傷倒地不起的謝開岳身上,瞳孔不禁猛的一縮!
謝開岳居然傷成了這樣!
看這樣子,似乎還是江北重創(chuàng)的!
江北的實(shí)力,居然已經(jīng)這么強(qiáng)大了嗎?!
眾人心中驚嘆不已。
徐啟見到江北無事,則是大松了一口氣,但是目光看到對面的秦陽后,臉色又是一變。
“秦大人,您怎么會在這?”
徐啟翻身下馬,走上前去,朝著秦陽抱了抱拳。
“原來是徐啟,你來的正好,這江北是你的兵吧?本校尉都已經(jīng)把話說的很明白了,他卻執(zhí)拗至極,你勸勸吧!”
秦陽冷冷的瞥了一眼徐啟,說道。
“執(zhí)拗?”
徐啟神色一動。
這時,一旁一名三屯的士卒迅速上前和他講述了事情經(jīng)過。
聞之后,他也是眼眸瞪大,駭然的看了一眼江北,沒曾想江北竟是有如此膽魄!
這謝開岳一直想打江北的主意。
如果他是江北,肯定也不想放過謝開岳。
可謝開岳畢竟是秦陽的兵,又是他麾下的屯長。此番若被帶回丁字營,表面說是嚴(yán)懲,誰知背后會如何處置?
但秦陽畢竟是丁字營的校尉,絕非他們所能得罪。
徐啟一時左右為難,走到江北身旁,壓低聲音勸道:“江北,我明白你心中憤懣。若是我,也定要將謝開岳這畜生千刀萬剮!可秦陽此人性格執(zhí)拗、脾氣古怪,一旦惹怒他,日后只怕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。不如……暫且退一步?日后另尋機(jī)會了結(jié)算了!”
江北卻搖了搖頭,并未多,反而抬頭直視前方的秦陽,高聲說道:
“秦大人貴為校尉,想必比我更熟軍規(guī)。若我沒記錯,軍規(guī)第三十二條明載:凡主動尋釁、意圖殘害同僚者,當(dāng)處極刑致死!既然大人說要重懲謝開岳,那便請?jiān)诖说貓?zhí)行軍法,我絕不阻攔!”
“你放肆??!”
秦陽再也壓抑不住怒火,發(fā)出一聲雷霆般的暴喝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自己都如此客氣了,一個小小的什長,居然還敢跟自己對著干!
誰給的膽子?
這么多年了,別說什長,即便是屯長,也沒有誰敢這么跟他說話!
“這謝開岳,本校尉今日必須帶走,誰也攔不了我!”
話音落下,秦陽的身軀已經(jīng)是猛的從馬背之上騰沖而起,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著謝開岳沖去。
江北見狀,眼眸猛地一凝。
要想帶走謝開岳?
絕無可能!
他一步跨出,身形就要閃動。
忽的就在此時,一道厲喝之聲,如同天雷一般滾滾而來——
“秦陽!你敢動試試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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