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秀質問那兩個人,結果被韓鐵河那個畜生,一腳……一腳踢在肚子上……”
王素珍的哭聲瞬間撕心裂肺,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死死抓著被角,指節(jié)都泛了白:“我的秀秀啊……”
“大出血,她疼得在地上打滾,喊爹娘,求著他們送她去醫(yī)院??!”
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每一個字都像帶著血:“可那兩個畜生!就站在旁邊看著!”
“我的秀秀……就被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疼死了啊……”
徐蒼柏沒再安慰她,雙手死死地捂著臉,眼淚從指縫里溢出,被子下面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。
有些人,還真是連畜生都不如??!
陳大山悄悄離開房間,給兩位老人留些時間消化情緒。
他轉去廚房,煮了一鍋白米粥,又燒了一大鍋熱水,還在隔壁客房找了兩身干凈的舊衣服。
忙完再去主臥,兩位老人已經停止了哭泣。
他們的身體本就虛弱,那點糖水根本補充不了多少能量,而且情緒大起大落也很傷身。
王素珍已經睡著了!
徐蒼柏神情呆滯地看著天花板!
聽到動靜以后轉頭,看到陳大山一手拎著木盆,一手提著熱水進來。
老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臟,老臉瞬間通紅,聲音帶著愧疚道:“同志,謝謝你,真是……真是委屈你了!”
陳大山的神色依然平淡:“沒事?!?
說完再次出門盛了兩碗白米粥,往里面各加了幾勺白糖,端過來放到了床頭柜上。
“把你老伴叫醒,先把粥喝了,洗個澡再睡,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吧!”
徐蒼柏連忙叫住他:“剩下的,我不說你也能猜到了!”
“韓鐵河關著我們,是因為他想要我們徐家的財產!”
“秀秀都死在了他的手上,我們又怎么可能讓他得逞?”
“可那個心狠手辣的卑鄙小人,竟然往港島送信……”
“我們的外孫樂樂今年十四歲,在那邊念書,韓鐵河讓他回來給秀秀奔喪,要用他來要挾我們松口!”
老人滿臉劫后余生的慶幸:“同志,你要是晚來個一兩天,我們只怕就熬不住了!”
“你是我們徐家的大恩人,你放心,我們一定會報答你的!”
陳大山微微挑眉:“不急,這些事以后再說!”
他說完便轉頭出了房間,還順手帶上了門。
屋里,徐蒼柏心里卻七上八下!
他不知道這小伙子的來歷,分不清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,更猜不透人家的目的。
而且對方一直用衣服蒙著頭臉,明顯不想暴露身份,來歷恐怕不簡單。
是單純地救人?
還是說,也是為了徐家的財產而來?
徐蒼柏抬出徐家,是想讓陳大山有所忌憚!
坦白徐家還有財產,是打算以利誘之,為他們老兩口謀取一線生機。
可聽聲音,這年輕人的年紀明明就不大,做事說話卻是老練至極!
從始至終都是他們老兩口在說,陳大山就只是偶爾問一句,壓根沒有透露出半分想法。
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都這么厲害了嗎?
徐蒼柏思緒萬千,強撐著坐起來端起白粥,邊吹邊喝。
半碗粥下肚,身體很快升起一股暖意,感覺沒那么虛弱了。
隨后他又叫醒老伴,喂她喝剩下半碗。
兩人把兩碗粥喝完,然后相互幫忙簡單清洗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