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猛身后那些人看到這一幕,立馬七嘴八舌地拍起了馬屁:“嘿,我就說嘛,誰敢跟猛哥叫板?這不就慫了嗎?”
“算你識相,知道猛哥的厲害!”
“剛才不是挺橫的嗎?現(xiàn)在怎么不敢吱聲了?猛哥才報了個家門,就嚇破膽了?”
地上的黃建軍一下子就有了底氣,疼得臉都扭曲了,卻還在梗著脖子嘶吼:“土包子,你他媽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?”
“趕緊給老子跪下磕頭,磕到猛哥滿意為止,不然今天就讓你橫著出去!”
而他的話音剛落,陳大山抬起的腳,就毫無預(yù)兆地落在了他另外一個完好的膝蓋上!
又是一聲清晰的“咔嚓”脆響,像是冬日里踩碎了凍實的冰面!
黃建軍的嘶吼瞬間劈叉,一半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鴨子,一半像被剝皮的野豬。
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(tuán),兩條腿以詭異的角度歪著,疼得連慘叫都沒了力氣,只剩嗬嗬的抽氣聲。
“你他媽找死!”
張猛的臉?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!
他本以為陳大山松腳是服軟,沒想到竟是變本加厲,當(dāng)著他的面都還敢朝黃建軍下手!
這是赤裸裸的無視和挑釁!
張猛攥著鐵球的手指驟然一緊,指節(jié)都已泛白,三角眼猛然一瞪:“給我去死!”
話音未落,兩個锃亮的鐵球,便一前一后地朝陳大山砸了過去!
前一個鐵球看著勢頭很猛,實際上就是個幌子!
后發(fā)的那一個才藏著真力,在空中劃出一道刁鉆的弧線,速度竟比前一個快了一倍,眼看就要砸中陳大山的面門。
這是他練了好多年的一招“流星趕月”,靠著鐵球的重量和出手后的迷惑性,不知道陰過多少人。
所以他這一出手,那些小弟頓時齊聲叫好:“猛哥出絕招了,那個狗東西死定了!”
沈硯之也是心頭一緊,下意識地就想上前幫忙擋住。
而下一秒,震天的叫好聲戛然而止!
陳大山依然是端坐在椅子上,連身子都沒挪一下!
他的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,仿佛只是隨意一抓,那枚后發(fā)先至的鐵球,就穩(wěn)穩(wěn)落在了掌心。
緊接著手腕微翻,便猶如探囊取物般的,輕松接住了緊隨其后的另一個鐵球。
兩個沉甸甸的鐵球在他掌心碰撞,發(fā)出“咚”的一聲悶響!
抬眼看著目瞪口呆的張猛,陳大山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:“花里胡哨!”
院子里霎時鴉雀無聲,連黃建軍的慘叫聲都弱了下去。
張猛身后小弟們臉上的囂張勁僵住了,剛才還咋咋呼呼的“哼哼哈嘿”,此刻全變成了倒吸涼氣的嘶嘶聲。
張猛自己也懵了!
他那倆鐵球每個都有三四兩重!
加上他灌注的力道,別說是砸在人身上了,就算是砸在墻上都能留個坑!
可陳大山卻是只用一只手就全接了下來,就跟玩兒似的!
張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顏面盡失的恥辱使得他雙目赤紅:“有點本事!”
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突然扯下僧袍往旁邊一丟,露出虬結(jié)的肌肉,雙拳互撞發(fā)出悶響,骨節(jié)咔咔作響。
“我倒要看看,你還能不能接住我這一記‘鐵拳’!”
話音未落,這人便如同猛虎般地?fù)湎蛄岁惔笊剑?
每一步落下,地面都在跟著微微顫抖!
砂鍋大的拳頭直搗陳大山的面門,間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,那拳風(fēng)便已吹動了他頭上的短發(fā)。
還真是個練過的!
陳大山目光微閃,當(dāng)即松開踩在黃建軍膝蓋上的腳,穩(wěn)穩(wěn)地踏在了地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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