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這塊手表輸給了我,那也就是我的東西了,現(xiàn)在我拿著送給你,應(yīng)該是沒毛病吧?”
沈硯之微微一愣,遲疑著接過手表之后,立馬就又朝他鞠了一躬:“謝謝師父!”
其實(shí)剛才他雖然叫了陳大山一聲師父,心底深處還是有些不服輸?shù)模?
還在琢磨著學(xué)到陳大山的本事以后,再跟他比上一場,把今天這個場子給找回來。
而此刻,從沈硯之嘴里叫出的這聲師父,卻是再無半分雜念,只有滿滿的感激和真誠!
沈安國嘆息了一聲,有些懷念地看了看沈硯之手里的手表,隨即輕輕拍了拍陳大山的肩膀:“我也得跟著硯之給你說聲謝謝!”
“雖說是愿賭服輸,可這塊手表終究是我那過世的老伴兒,留給這孩子的最后一件禮物!”
“能夠留在他手上,也算是有個念想……”
短暫的相處,這位老人就已經(jīng)打心底里,認(rèn)可了陳大山的本事和人品!
說完以后,他才轉(zhuǎn)頭看向沈硯之,重新板起了臉:“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?”
沈硯之微微一愣,隨即埋頭道:“我不該拿奶奶留下的遺物,去跟人打賭!”
聽到這話,沈安國可以說氣到臉都綠了:“你……你個臭小子,真的是氣死我了!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都還沒醒悟,還覺得自己只是不該拿你奶奶的遺物跟人打賭?”
“你楊爺爺只是刺激了你幾句,你立馬就著了他的道,非要跟人家陳大山同志比什么槍法!”
“那要是到了戰(zhàn)場上,敵人拿著大喇叭罵你祖宗十八代,你是不是還要傻乎乎地爬出戰(zhàn)壕,沖過去跟敵人拼命?”
“還跟我說你的夢想就是當(dāng)神槍手,將來還要當(dāng)將軍?”
“就憑你這心性,當(dāng)個小兵都不合格!”
他越說越生氣,抬手就在沈硯之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:“還有……”
“你剛才非要跟陳大山同志比槍法的時候,有沒有想到過,無論最后的結(jié)果怎樣,你都是輸?shù)舻哪且粋€?”
“人家才摸了幾天槍????”
“你跟他的這場比試,跟一個成年人和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贏了就是你也就能打贏一個小孩子,輸了就是你連個孩子都打不過,左右都是丟人現(xiàn)眼……”
聽到這里,陳大山心里的猜測也算是得到了驗(yàn)證!
搞了半天,他今天是當(dāng)了一回磨刀石,幫人家打磨孫兒的心性去了!
爺爺訓(xùn)孫子,外人在旁邊看著總是免不了尷尬的。
得知的事情的原委,陳大山也就沒再多聽,而是走向了正在朝他使眼色的楊國宏。
剛到近前,楊國宏便將他拉到了一旁沒人的地方:“既然你都已經(jīng)看明白了,我也就不多解釋了!”
他說著,臉色就變得嚴(yán)肅了起來:“之前你帶著鄉(xiāng)親們抓住了鄭鯤鵬和孫強(qiáng),還有那三個殺人犯,我承諾過給你們一份嘉獎!”
“可你知道為什么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,我都還沒有兌現(xiàn)諾嗎?”
陳大山心里一動,表面卻是疑惑道:“那么大的案子,辦下來應(yīng)該都需要不少時間吧!”
楊國宏輕輕搖了搖頭:“不,我們是為了保護(hù)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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