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低等的九品碑高三丈,每提升一品,高度增加數(shù)倍,傳說百丈高的乃是一品至尊碑,世間罕有,與我從天界傳說中得知的至尊傳承一般無二?!?
夢天音美眸閃動,
“江道友,我們快些過去。以你的資質(zhì),至少能獲得數(shù)十丈石碑的認(rèn)可!只要你能覺醒了凡級以上圖騰,此次大劫,未必不能逢兇化吉?!?
江塵厲聲道:
“兩位萬萬不可對這些石碑有覬覦之念,這些石碑有問題。”
肥鶴真人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:
“能有什么問題?你看那些人獲得賜福后實力暴漲!咱們再不去,好位置都被搶光了!”
“這不是賜福,是陷阱?!苯瓑m沉聲道,“妖族至尊在這些人體內(nèi)種下了控制印記?!?
肥鶴真人聞一愣,急忙掏出一面青銅古鏡照向那些被金光包裹的修士,鏡中顯現(xiàn)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冷氣——每個修士的丹田處都盤踞著一團(tuán)黑影,形似龍形卻充滿邪氣。
“無量天尊!這哪是什么至尊賜福,分明是奪舍前兆!”肥鶴真人手一抖,差點把銅鏡摔了,
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肥鶴真人聞立刻縮回已經(jīng)邁出的腳,
“我就說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!”
夢天音將信將疑,
“可他們的力量確實提升了這般手法,怎么可能是凡間生靈可以達(dá)到的?!?
若是尋常時候,夢天音自然不會如此莽撞,只是江塵‘大限將至’,若是能夠覺醒圖騰之力,必然實力大增,此時竟一改往年沉穩(wěn),露出焦慮之色。
江塵愈發(fā)著急,
“代價是什么?”江塵指向遠(yuǎn)處一個突然陷入狂暴的修士,那人正痛苦地抓撓自己的胸口,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,
“力量從來不會憑空而來,妖族至尊奪取無數(shù)生靈血脈之力,強行灌注其他種族體內(nèi),這不是造化之術(shù),而是揠苗助長,等于斷絕了未來大道!”
正說著,廣場中央突然爆發(fā)出一陣騷動,那些天界歷練者如潮水般分開,一隊身著白袍的修士踏空而來,為首之人劍眉星目,額間一道雷紋熠熠生輝,每走一步都有雷光形狀的道紋在腳下綻放。
“道玄域蕭天玄!”有人驚呼。
江塵瞳孔驟然收縮,兩人說是仇深似海也不為過,先前便在龍淵宮前有過爭斗,此時再度相見,必然又是一番龍爭虎斗,而在蕭天玄身畔,一位面色陰沉,身材高瘦的男子出現(xiàn),
“夢天音,果然是你?!?
那男子神情極為冷酷,看向夢天音的表情更是堪比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,“沒想到到了人族,竟然開始保養(yǎng)小白臉了,這個男人,就是你在凡間的相好吧!”
“周藍(lán)書,休得胡!”
夢天音厲聲道,她的確搶過周藍(lán)書的機緣,若是尋常她自不會動怒,但此刻,周藍(lán)書卻聲聲污蔑江塵,這讓原本就對江塵心有虧欠的夢天音愈發(fā)憤怒,
“周藍(lán)書,若是你一再自誤,休怪我不念同宗之誼!”
周藍(lán)書目光如刀,“上次歷練,我胞弟死在你手中,今日,我要你血債血償!”
空間驟然降溫,無數(shù)冰晶在空氣中凝結(jié),周圍修士紛紛退避,生怕被卷入這場突如其來的爭斗。
肥鶴真人縮了縮脖子,悄悄退后幾步:“無量天尊這可不是道爺我能摻和的事”
夢天音口中凝聚音波,冷聲道:
“蕭天玄,此地機緣人人可得,你若要尋仇,出了遺跡再說!”
蕭天玄看都不看她一眼,只是盯著江塵:
“你叫江塵是吧,躲在女人背后,這就是你的本事?你我再戰(zhàn)一場,可有膽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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