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房間房門上了鎖,另外一個房間房門倒是開著,里面?zhèn)鱽硪魂嚳人月暋?
江晏本想讓蘇南月在外面待著等他,他一個人先進去。
卻被蘇南月拒絕,“一起吧!”
她垂眸,輕聲開口,“我也想看一下我爸媽他們的生活環(huán)境?!?
她都這么說了,江晏只能點頭答應(yīng)。
進去后,蘇南月眉頭就皺了起來,房子沒有窗戶,采光很差,四周漏風(fēng),而且空間很逼仄。
借著大開的房門,她看到靠近門口的炕上躺著一個身形消瘦,頭發(fā)花白的女人。
剛才的咳嗽聲就是女人發(fā)出來的。
聽見動靜,女人睜開眼。
因為蘇南月站在江晏身后,完全被擋住,所以她只看到一個陌生男人,她眼神頓時戒備起來,“你是?”
“我是武裝部的。”江晏語氣平淡的開口。
蘇南月站在江晏身后,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,她腦海中有根弦似乎被撥了一下。
她從江晏身后上前,看到躺在炕上的女人后,一臉不敢置信,“媽?”
劉蕓也睜大了眼,定定地看了蘇南月好幾眼,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開口,“月月?”
蘇南月趕緊點頭,“是我?!?
劉蕓掙扎著,想要從炕上起來。
蘇南月趕緊上前扶住她。
手碰到劉蕓的胳膊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瘦得厲害,身上幾乎快要沒肉。
她從原主記憶中看到的,母親劉蕓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,比同齡女人都要年輕。
原主的長相就是繼承了母親。
可是面上的女人,皮膚蒼白,頭發(fā)花白,整個人更是瘦脫了相,明明四十多歲的年紀(jì),看起來卻像是六十歲一樣。
劉蕓在她的攙扶下終于從炕上坐了起來。
七月的天,外面三十度左右,她卻穿著很硬的那種厚外套。
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坐起來的動作,她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。
江晏見狀,趕緊從旁邊角落破舊的電壺里倒了水,遞到她面前。
劉蕓喝了水后,咳嗽聲終于慢慢停了下來。
道了聲謝,她看向蘇南月,眼眶幾乎是立馬就紅了,“月月,你怎么會來這里?”
想到自己現(xiàn)在的處境,她趕緊開口,“你快走,別被那些人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她來這里快六年了,村里那些人的手段她早已經(jīng)見識過。
如果讓他們看到蘇南月,一定不會放她離開。
江晏在旁邊,見狀開口,“你們說話,我去外面?!?
蘇南月點頭。
劉蕓坐在炕上,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,等到江晏出去后,她神色嚴肅地看著蘇南月,“月月,他是誰?”
蘇南月抿唇,輕聲開口,“她是我丈夫。”
劉蕓眉頭頓時皺了起來,“你結(jié)婚了?什么時候的事,他是干什么的?”
蘇南月輕聲將這些年的事情大概和她說了一遍。
不過忽略了她和江晏結(jié)婚是被算計的事。
即便如此,她說完后,劉蕓還是忍不住掉起眼淚,“是我跟你爸連累了你?!?
當(dāng)初事發(fā)突然,她和老蘇只來得及將蘇南月交給關(guān)系好的朋友。
卻沒想到,在他們下放后不久,朋友竟然也出事被下放。
抬手,粗糲的掌心輕輕摸上蘇南月的臉,“你受苦了。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