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霧氣從葫蘆里飄出來,漸漸凝聚成一個穿著紅色婚紗的女子,婚紗上綴著細碎的蕾絲,裙擺拖在地上,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。
女子頭上蓋著紅色的蓋頭,邊緣垂著珍珠流蘇,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。
“去,吸干別墅里那個叫張成的年輕人的原陽,讓他死得悄無聲息?!焙谝氯说穆曇羯硢。瑤е畹恼Z氣,手指指向別墅的窗戶。
“是?!惫硇履锏穆曇粝癖槁湓诓A希掷溆执?,帶著濃濃的寒意,讓人聽了忍不住打哆嗦。
話音剛落,她的身體就變得透明,像一陣風似的飄向別墅的大門,悄無聲息地穿了進去。
……
客廳里,五人還在喝酒,突然,門口的風鈴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,叮鈴叮鈴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格外突兀。
眾人下意識地抬頭,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婚紗的女子站在門口,蓋頭遮住了臉,只能看到她玲瓏的身段和婚紗上泛著的柔光。
“這是……誰啊?”夏偉愣了愣,手里的啤酒罐停在半空,疑惑地問,“走錯地方了吧?這附近也沒有結(jié)婚的人家啊?!?
鬼新娘沒說話,緩緩抬起手,掀開了蓋頭的一角——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臉,眉如遠山,眼似秋水,嘴唇涂著艷紅的口紅,笑起來時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,美得讓人移不開眼。
她的目光掃過五人,最后落在張成身上,聲音變得柔軟又嬌媚:“張成,你還記得我嗎?”
張成皺了皺眉,抬頭仔細打量著她,心里滿是疑惑:“我似乎不認識你啊,你是誰家的新娘子?”
他說著,手指悄悄握緊了啤酒罐,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——這女人身上的氣息太怪了,冷得像冰。
“張成,她……她沒有影子!”梁穎突然指著地面,聲音顫抖,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眾人低頭一看,果然,客廳的燈光下,五人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地上,唯獨那女子的腳下,空空如也,連一絲陰影都沒有。
鬼新娘見狀,也不再偽裝,她提起婚紗的裙擺,緩緩走向張成,身上的香氣越來越濃,像上好的胭脂混著淡淡的梅香,誘人至極。
她的眼神勾人,媚眼如絲,每走一步,裙擺都輕輕晃動,露出雪白的腳踝,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風情。
以往,只要她露出這樣的模樣,再厲害的男人也會被迷得神魂顛倒,主動撲上來,最后被她吸干原陽,變成一具干尸。
今晚她本想速戰(zhàn)速決——先吻住張成,吸干他的原陽,剩下的四個人就算不嚇跑,也奈何不了她。
畢竟,她是養(yǎng)了近百年的厲鬼,普通的陽氣根本傷不到她。
可張成卻絲毫不受影響,他天天觀想白骨,抵御美色的能力早已遠超常人。
他看著鬼新娘走近,反而笑了笑,語氣帶著幾分調(diào)侃:“你是鬼吧?是齊家派你來殺我的?要不,你投降我?今后給我暖床,我就不殺你,怎么樣?”
梁穎、夏偉四人目瞪口呆,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——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么跟厲鬼說話,而且還敢提出“暖床”的要求!
難道張成的五雷正法真的這么厲害,連厲鬼都不怕?
鬼新娘也愣了一下,顯然沒料到張成會這么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