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孩子,是想借本宮的勢?!遍L公主已經(jīng)明白了謝窈的心思。
她仔細(xì)看謝窈幽深的眼睛,瞧見少女眼底的野心與復(fù)雜。
“罷了,本宮沒什么信物給你,不過雙喜,你送謝二小姐回文昌伯府,看誰敢看不起健婦營的女兵?!?
小太監(jiān)雙喜連忙應(yīng)下。
謝窈心愿達(dá)成,沒有再執(zhí)著什么信物:“多謝殿下!”
她下了長公主的鳳駕,車內(nèi),長公主捧著錦盒,眼底含淚,一遍遍輕輕摩挲那泛黃的信紙。
謝窈坐上馬車,雙喜和忍冬坐在車外,很快行到謝府。
她撩開車簾,望著“文昌伯府”的深色牌匾,眼神晦暗。
謝家只是假借母親口吻要她回京,根本沒有半分真情。
靖北王蕭熠之身有殘疾,皇上口諭,為他和文昌伯之女賜婚,謝家既不想教養(yǎng)多年的庶女嫁入王府,又不愿放過這個(gè)向上爬的機(jī)會,便想起她這個(gè)被丟到健婦營的女兒。
需要時(shí),她是伯府嫡女,不需要時(shí),則棄她如敝履,這就是她的骨肉至親。
忍冬下車,抬手扣響銅環(huán)。
“什么人?”
忍冬:“是二小姐回來了?!?
門房打開門,瞧了一眼,不屑道:“我們文昌伯府只有大小姐,沒有什么二小姐?!?
謝窈翻身下車,手里提著一把纏繞著灰色布條的長刀,語不驚人死不休:“不記得我了?你小時(shí)候還被我抽過呢。”
人至中年的門房愣住,看見她,忽然,久違的恐懼涌上心頭。
原本想替謝窈解釋的小太監(jiān)雙喜,聽見這話,嘴角抽了抽。
本以為謝二小姐說自己不知禮數(shù),想讓殿下替她撐腰,是自謙的說法,沒想到……她確實(shí)不知禮數(shù)。
門房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認(rèn)出謝窈,但想到主子的叮囑,他還是梗著脖子不承認(rèn):“胡說,我根本不認(rèn)識你,招搖撞騙,趕緊滾,別臟了伯府的地!”
謝窈抬起手,巴掌就要落下。
門房下意識縮脖子后退,沒想到謝窈抬起腳,閃電般一踹。
對方飛了出去。
門房“咣當(dāng)”撞到門板上,慘叫著噴出一口血。
“現(xiàn)在想起我是誰了嗎?”謝窈問。
圍觀的雙喜和忍冬都呆住了。
“放肆!”
一道稍顯稚嫩的威嚴(yán)聲音怒斥。
謝窈頭都沒抬,早有預(yù)料地抓住忍冬的手臂,將她扯到旁邊:“退后?!?
下一刻,大門完全敞開,幾道泛著寒光的利箭迎面襲來!
如果謝窈剛才沒有拉開忍冬,此刻忍冬定要受傷!
謝窈揮動長刀,刀身輕松地將利箭拍飛。
“哪來的江湖騙子,敢在伯府門口撒野!”
一名身穿騎裝的少年攥長弓對準(zhǔn)謝窈,眉眼俊朗,神情恣肆。
他身后,簇?fù)碇鴰酌殖止募叶?,同樣彎弓對著謝窈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