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你身上的好東西還真不少!待會(huì)兒都是老祖我的!”
“看你能撐到幾時(shí)!”
“跑?老子就沒想過跑!”胡牛一槍蕩開黑霧,“正愁沒地方練手,你這老梆子送上門來——?jiǎng)偤茫 ?
劉老祖怒極反笑,枯爪猛地一抓,五道黑氣如蛇撲來:“小輩猖狂!”
胡牛不閃不避,白螺槍尖驟然亮起一團(tuán)熾烈火光,他大喝一聲:“敕令——火丹!”
一枚赤紅符寶從他袖中飛出,迎風(fēng)便漲,轟然炸開!
灼熱氣浪翻滾,竟真如丹爐炸裂,火焰如鳳凰展翅,一口將劉老祖吞沒!
“雕蟲小技!”火焰中傳來劉老祖悶哼,他周身黑氣狂涌,竟硬生生將火焰逼開三尺,只是臉上多了幾分焦黑,顯得越發(fā)猙獰。
“不過如此!”
胡牛挑眉:“嘴倒是比我的槍還硬。”
“小輩,縱使你丹符雙修,今日也難逃我血煞屠靈功!”劉老祖雙臂一振,周身血煞之氣再次暴漲。
胡牛卻突然抬手:“等等!”
劉老祖動(dòng)作一滯,猩紅眼眸瞇起:“等什么?求饒嗎?”
就在他分神的這一剎——嗖!
一道極淡的劍光,如冷月破水,毫無征兆地從他身后陰影中刺出!
《剎那一劍》!
噗嗤!
劍尖精準(zhǔn)地沒入劉老祖后心,劍氣迸發(fā)!
“呃??!”劉老祖身形劇震,難以置信地低頭,看著胸前透出的一截劍尖,“飛劍?!你……你不是丹修嗎?!”
胡牛咧嘴,露出一口白牙:“誰規(guī)定丹修不能練劍?”
他話音未落,手腕一抖,白螺槍借勢脫手,如同活物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刁鉆弧線,趁劉老祖注意力全在身后的劍傷上,猛地從他視野盲區(qū)貫入!
噗——!
又是一聲利器入肉的悶響!
劉老祖猛地噴出一大口黑血,身子一軟,單膝跪倒在地,氣息瞬間萎靡大半。
他抬頭死死瞪著胡牛,眼中全是驚怒和憋屈:“兩……兩把飛劍?!你……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??!”
胡牛飛身上前,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,將他又踹飛出去數(shù)丈,重重砸在地上。
“呸!”胡牛啐了一口,“還天圣宗天魔老祖?那可是元嬰大能,您也配提她名號(hào)?”
他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實(shí)意——自家?guī)熥鸬拿^,豈是這種老邪物能玷污的。
劉老祖掙扎著想爬起來,卻已是強(qiáng)弩之末,嘶聲道:“你明明……有實(shí)力……為何……盡用這等陰險(xiǎn)手段?!”
“我從未見過……如此厚顏無恥之徒!”
胡牛走過去,撿起白螺槍,槍尖斜指著他:“勝者為王,敗者為寇。等我他日名揚(yáng)天下,自有大儒為我辯經(jīng)。而你?”
他嗤笑一聲,“不過是個(gè)被自家子孫都嫌棄的老邪修,誰在乎你怎么死的?”
劉老祖呼吸急促,眼中光芒急速黯淡,他死死盯著胡牛:“臨死前……告訴老夫……你究竟……叫什么?”
胡牛俯下身,湊近些,壓低聲音,一字一頓: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——天圣宗,柳、忘、川?!?
劉老祖眼睛猛地瞪圓,隨即竟爆發(fā)出一陣嘶啞癲狂的大笑:“柳忘川……哈哈哈!好!好!老夫詛咒你!詛咒你金丹潰散,元嬰無望,他日必遭天譴,在雷劫中粉身碎骨,永世不得超生——陰煞咒,成!”
他猛地一拍自己天靈蓋,一縷極其陰邪的黑氣驟然射出,直撲胡牛面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