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執(zhí)法堂的方向,語氣凝重:
“如今君傾雪正在閉關(guān),我聽說你剛從外面回來就被執(zhí)法堂帶走,心中不免擔(dān)憂。
“擔(dān)心你在里面出現(xiàn)什么意外,無法向傾雪交代,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情況,想著若能保你無恙,也算完整還了傾雪當(dāng)初的人情?!?
周塵心中頓時一喜。
這一次,君傾雪雖然沒有親自出手,但她的安排和人情,又一次在關(guān)鍵時刻幫了自己!
有云水謠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長老在場,楊云即便再囂張,也絕不敢公然違背門規(guī),繼續(xù)對自己下殺手。
在沒有足夠?qū)嵙ψ员V埃懿槐┞都冴栒婊鸷突鹕窦y路這兩張底牌,自然是最好不過!
楊云見云水謠現(xiàn)身,臉色瞬間陰沉如水。
他強壓怒火,冷聲質(zhì)問道:
“云長老?你這是什么意思?難道真要為了這么一個區(qū)區(qū)內(nèi)門弟子,與我為難?保下這小子?”
云水謠轉(zhuǎn)身看著楊云,神色平靜無波,淡淡道:
“楊云,你身為宗門真?zhèn)鞯茏?,本?yīng)為眾弟子表率?!?
“如今卻因為私怨,對同門師弟狠下殺手,公然破壞宗門規(guī)矩,我身為宗門長老,豈能坐視不理?”
云水謠一步踏出,周身氣息驟然一變。
原本溫婉如水的氣質(zhì)中,一股浩瀚如海的強大威壓轟然釋放!
“今日,有我在場,絕不會容許你殘害同門,肆意妄為!”
“周塵,我保定了!
楊云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,仿佛能滴出水來!
“該死,這小子居然能讓云水謠這樣保他!”
他死死盯著云水謠,眼神變幻不定。
這位云長老在宗內(nèi)地位特殊,實力深不可測,遠非普通長老可比,據(jù)說與幾位常年閉關(guān)的太上長老都頗有淵源。
即便他身為真?zhèn)鞯茏?,背景不凡,也不敢徹底撕破臉皮?
最終,楊云只能將滔天的怒火與殺意強行壓下。
他死死盯著周塵,寒聲道:
“好,周塵!你小子有種!我記住你了!我們……來日方長!”
狠話放完,他知道事不可為,再多停留只是自取其辱。
楊云不再猶豫,瞬息便消失在遠方天際。
他這一走,場中頓時一片嘩然。
“楊……楊師兄就這樣走了?”
“云長老一句話,竟然逼退了楊真?zhèn)鳎浚 ?
“這周塵到底是什么來頭?竟然能讓云長老如此力保?”
不遠處,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吳嘯山,臉色鐵青,心中在瘋狂咆哮:
“該死!又讓這小子逃過一劫!”
他原本以為,將周塵關(guān)入兇險的劍獄三天,此子必定肉身崩潰、劍元渙散,不死也得脫層皮。
萬萬沒想到,這小子不僅活著出來了,而且看起來毫發(fā)無傷,氣息反而渾厚,像是在里面得了什么好處一般!
好不容易盼來楊云這尊大佛,眼看他就要出手將周塵這個心腹大患徹底抹殺,誰知道半路又殺出個云水謠,硬生生將人從鬼門關(guān)拉了回來!
這接二連三的變故,讓吳嘯山感覺像是吞了只蒼蠅般難受。
他胸中郁結(jié)難平,卻又無可奈何,最終只能憤恨地一跺腳,灰溜溜地轉(zhuǎn)身回到了執(zhí)法堂內(nèi)。
風(fēng)波暫息,云水謠看向周塵,溫聲道:
“此間事了,先回云劍峰再說吧,我有一事要問你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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