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師長笑著瞪了蔣所長一眼,“管理開采也是大功一件,那你說讓誰去?”
蔣所長一噎,蘇夢的外公發(fā)現的寶貝,總不能將功勞轉手送人吧。
繼而,他視線一轉,看向坐在一旁的謝勉,“這不還有一個蘇家人嗎?
肥水不流外人田!
我看那小子在功勞與媳婦之間,肯定選媳婦?!?
謝勉站了起來,敬了個禮,“首長,我愿意代勞,不用記什么功勞?!?
聞,蘇夢也撐著站了起來,剛抬起手想敬禮,就被唐師長打斷,“你就不用敬禮了。
那姿勢實在是太丑!
老蘇呀,你說說你家姑娘什么都好,怎么一個敬禮的姿勢也學不標準?!?
蘇夢癟癟嘴,無奈的看向唐師長。
心說我這是逗你玩呢。
看您老人家高興,嘿嘿!我就能安全一點。
資本家小姐的名號就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劍,就怕什么時候落下。
就算是解決了蘇家潛在的最大敵人--程望舒,她也不敢放松警惕。
從書中得知,只有等到八十年代,他們才能放開手腳,盡情在商海里遨游。
*
又是一個艷陽天。
蘇夢正躺在院子里聽小七奶聲奶氣的讀書,聽到院外傳來霍振華的聲音。
她懶洋洋的側躺著蜷縮在一起,眉眼帶笑的看了過去。
忽然,看到他身后的劉文秀和霍中山,蘇夢驚得立馬撐著想站起來。
霍振華見狀,緊走兩步,低聲埋怨,“小心你的傷口!你就好好躺著吧。”
劉文秀也連忙說:“快躺下快躺下,小心傷口?!?
說著,她自顧自的坐在躺椅旁,拉住蘇夢的手,仔細的上下打量,疼愛之情幾乎從眸子里溢了出來。
“瘦了!小夢,身體是自己的,可要多吃點,多長點肉。
聽說你受傷了,我又喊振東送來了五只土雞。一定要補起來?!?
蘇夢受寵若驚,有點不知所措,羞赧的看向霍振華。
霍振華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,“這是爸媽的心意,我們只管接受就好。
另外,我租了旁邊大娘的院子。
未來幾個月,爸媽和弟弟弟妹都會在桃花島生活?!?
蘇夢想到寧鄉(xiāng)下面那條泥濘又漫長的山路,贊同的點頭,真誠的看向劉文秀和霍中山,“叔,嬸,不如大家就在桃花島定居吧。
這里氣候宜人,交通方便,醫(yī)療和教育資源也便利許多。”
說是這么說,她心里已經在盤算買下旁邊的院子。
她和霍振華肯定是在桃花島,一年難得回去。
但不能不顧家里的老人。
劉文秀自是欣然同意,笑得見牙不見眼,“我倒是樂意的。只是你爸舍不得他的學生,還有家里的一畝三分地。
況且,我們一家子總不能坐吃山空呀。”
蘇夢認真的說:“叔也可以在島上教學呀。
這里也師資短缺,只要霍團長去申請把叔糧食關系轉過來就成。
至于振東嘛,我早就想過。
島上的居民都以捕魚為生,不擅長種蔬菜和養(yǎng)豬。
我們可以從這兩方面入手,這些都是嬸子和振東的強項,你們說呢?”
早就聽聞劉文秀和劉翠花兩婆媳的關系不好,能把善良隱忍的劉文秀從山里帶出來,霍振華肯定是愿意的。
當然,劉文秀是愿意的。
她緊緊握住蘇夢的手,嘴唇顫抖著說:“還是閨女貼心。謝謝你,閨女!以后你就是我的親閨女。”
不料,霍中山潑了一盆涼水。
他到底是教書匠,知識面豐富,為人沉穩(wěn)冷靜,“這是海島,都是鹽堿地,恐怕不適合種植?!?
要想養(yǎng)豬,也要有足夠的豬飼料呀。譬如,紅薯藤等。
蘇夢神色自若,水潤的眸子閃著自信而堅定的光,“叔,有些植物是可以水培的。且島上不全部是鹽堿地。
就算是鹽堿地,也可以改善的?!?
聽說能改變鹽堿地,并有可能種植水稻,霍中山頓時來了興致,拉著蘇夢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。
就連隨同蘇冕之到廠里視察的唐師長一行人走了進來,兩人都沒有反應。
一個說什么灌排、洗鹽,一個說水旱輪作,用石膏維護改土效果等等。
聊到興頭上,還拉上了劉文秀。
劉文秀是見過唐師長的,知道他是這里最大的官,當即拘謹起來。
蘇夢和霍中山這才察覺到來人。
一個個不好意思的打招呼。
唐師長不以為意的擺擺手,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,“你們研究你們的,我聽聽就行。
要是我們島上也能種水稻,我們軍區(qū)能自給自足,就不會給國家拖后腿了。
說不定還能推廣到周圍的海島,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。
蘇夢同志,你腦瓜子好使,這件事就由你負責施行?!?
蘇夢還沒說什么,霍振華可不干了,“首長,她傷還沒好呢。”
唐師長手指在膝蓋上輕叩了幾下,轉而-->>看向霍中山,“霍同志,你能勝任嗎?
放心,有蘇夢輔助,你肯定行。至于你家的戶口關系,我?guī)湍闩^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