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玉蘭洲血腥劇變,與此同時——
    另一邊,京都城郊外的天威軍某駐軍地。
    榮易自從上次和京軍們干架過后,就被整個營地列為“頭號刺頭”。
    雖然暴亂被說成“演習(xí)”遮掩過去了,但榮易火爆的脾性和恐怖的戰(zhàn)斗力,還是給京軍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,無人敢再輕易招惹他。
    蘇正陽也怕榮易再惹事,鬧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場面,嚴(yán)令禁止榮易接觸營地一切武器裝備。
    大到戰(zhàn)刀,小到石頭,什么都不讓他碰。
    搞得步兵、騎兵,哪個隊都不敢收榮易,最后只能安排他去伙房燒菜。
    就這樣,菜刀還專門用鐵鏈栓了起來,絕不能離開廚臺。
    榮易一肚子窩囊氣無處發(fā)泄,每天悶頭在伙房里切土豆砍蘿卜撒氣。
    這會,他正大半夜氣得睡不著,偷摸到灶臺跟前,試圖用尿活一鍋面出來,給蘇正陽和京軍那群孫子吃呢。
    忽見兩道黑影出現(xiàn)在伙房門口,跟鬼似的,一點(diǎn)聲音都沒有。
    榮易嚇得一哆嗦,手忙腳亂地將小老弟塞回去。
    “特娘的,誰???!”
    來人沒有回應(yīng),一人留在門口放風(fēng),另一人快速閃身進(jìn)伙房,謹(jǐn)慎地關(guān)上門。
    瞧兩人都身穿天威軍兵服,應(yīng)當(dāng)是自己人,但架勢看著又不像好人,榮易戒備心頓起,以為是京軍打輸了氣不過,來借機(jī)尋仇的,立刻想拿菜刀防身,卻被鐵鏈拽得動不了,只得從爐膛里抽出一根最粗的柴火防身。
    榮易揮舞柴火棍準(zhǔn)備還擊,也借著棍端的亮火,終于看清來人斯文英俊的臉孔:
    “伏霖?我靠,你不是和段捷被分配去老遠(yuǎn)的一個駐地了嗎?怎么這個時間出現(xiàn)在這里?咋混進(jìn)來的?”
    伏霖做了個手勢,意思是“那些廢話先不用說”,只問榮易一句:
    “你當(dāng)年說,‘父不慈子奔他鄉(xiāng),君不正臣投他國,今后唯以霍將軍和云將軍馬首是瞻’,這話可還算數(shù)?”
    榮易不知道伏霖哪根神經(jīng)錯亂,大半夜那么遠(yuǎn)偷摸跑來,就為問他這么一個問題?但還是肯定道:
    “算!當(dāng)然算!小爺我放個屁砸在地上都是一個坑,必須算”
    “別廢話!”伏霖打斷,不讓榮易繼續(xù),又問:“那你愿不愿意再為‘云老虎’戰(zhàn)一場?”
    “愿意!”榮易想都沒想就回答:“別說一場,一百場,再戰(zhàn)一輩子都行!不兒,我說你到底干啥來的,外面放風(fēng)的是不是段捷?”
    被叫到名字的人,悄悄啟開廚房門,從空隙露出笑臉,對伏霖笑罵:
    “你寫小說呢?別特么再鋪墊了!一會兒天亮了還沒說到重點(diǎn)呢!趕緊的!”
    伏霖不再啰嗦,推搡榮易:“現(xiàn)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們走!立刻馬上就走!”
    榮易大為不解,掙扎躲開伏霖的手:
    “干啥去?”
    “你不用管,走就是了!”
    “我草,那總得告訴我為什么吧?”
    “說來話長!先走再說!”
    “我不!不說清楚,憑什么跟你們走?我再不能給老大添麻煩了!”
    這么拉扯幾個來回,伏霖終究拗不過榮易,只得從懷里掏出一枚徽章,遞進(jìn)榮易手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