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就要上車。
“徐斯禮!”
時知渺反抓住他的手臂,抿緊了嘴唇,只問一句,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?不相信那天我和我哥什么都沒做?”
徐斯禮側(cè)過頭,目光落在她的臉上。
日光勾勒出他完美的側(cè)臉輪廓,卻也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緒。
幾秒后,他說:“我信的。”
時知渺心頭跳了一下。
就聽他補充道:“我檢查過你的身體,確實什么痕跡都沒有?!?
時知渺:“……”
原來他的“信”,是建立在這種基礎(chǔ)上。
她松開了他的手臂,指尖掐進(jìn)掌心:“如果有痕跡呢?你就覺得,我們有什么了,是嗎?”
“如果有痕跡,”徐斯禮的語氣叫人分辨不出他到底是開玩笑,還是認(rèn)真的。
“陸山南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是一具尸體了?!?
“而你,我的徐太太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我鎖在家里,哪里都去不了。”
時知渺被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瘋狂和占有欲震懾,呼吸微微一窒。
她咽了一下喉嚨,再說一遍:“我是被人設(shè)計的,我覺得就是那個王教授,但我沒有證據(jù)?!?
“你沒讓陸山南去查?”
“我哥有在查,但還沒有消息?!?
徐斯禮嗤笑一聲,毫不掩飾的嘲諷:“廢物能查出什么?”
時知渺被他這態(tài)度激得有些惱:“那你呢?你又查出了什么?”
徐斯禮沒有直接回答,反而靠在車門上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:“徐太太,你跟我解釋這么多次,是怕我誤會你嗎?”
“我是不喜歡被冤枉!”
“哦?”徐斯禮輕笑,“那怎么沒見你對那些背后八卦你的同事們解釋?”
時知渺皺眉:“他們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要是那么在意別人的評價,一個個去解釋,我不得累死?”
“意思就是,”徐斯禮身體微微前傾,目光灼灼地鎖住她,“我對你來說,不一樣?所以你才要對我再三解釋,嗯?”
他的尾音上揚,帶著點鉤子,“你還挺在意我的?!?
時知渺被他這近乎無賴的曲解噎了一下,硬邦邦地說:“……我們現(xiàn)在是婚姻存續(xù)期間,我有義務(wù)對你保持忠誠,無論是行為上,還是解釋清楚誤會?!?
“忠誠不是掛在嘴上的,它在這里,”他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心口。
“也要在這里?!彼执亮舜了夹摹?
心里,眼里。
“徐太太,你有做到嗎?”
時知渺被他突如其來的質(zhì)問弄得有些恍惚。
“挺好笑的,你一個慣犯,居然來教我,什么是忠誠?”
徐斯禮的眼神瞬間沉了下去。
但他沒有像往常那樣,用混賬話懟回去,反而是沉默。
然后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:
“我也只說一次,你愛信不信?!?
“這段婚姻,我比你忠誠?!?
“身和心,都是?!?
話說完,他沒再看時知渺的表情,上車,踩下油門。
科尼塞克揚長而去,只留下久久無法回神的時知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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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斯禮的宴會在周六。
這一天,來的人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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