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,落在凌子昂和葉軒等人的眼中,便成了楚青云出不遜,而木統(tǒng)領(lǐng)嚴(yán)厲訓(xùn)斥!
于是,凌子昂和葉軒連忙抓住機會,狠狠挖苦、誣陷楚青云。
“楚青云!你簡直是大逆不道,竟敢在院主面前大放厥詞,還不快認(rèn)罪?”
“當(dāng)今之世,雖有百族林立,但都以我人族為尊。
蠻妖異族皆是我人族大敵,你竟敢替它們說話,實在是居心叵測!”
兩人呵斥楚青云之后,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,心里都冷笑不已。
在他們看來,楚青云已經(jīng)在院主心中,留下了非常差的印象。
院主寬宏大度,未必會當(dāng)面責(zé)罰楚青云。
但木統(tǒng)領(lǐng)和乾若蘭,肯定不會放過楚青云,事后定要狠狠責(zé)罰他。
可兩人沒想到,院主的神色,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。
“楚青云,這番話當(dāng)真是你內(nèi)心所想?”
楚青云點點頭:“是?!?
院主又問道:“那他們的斥責(zé),你又如何辯解?”
楚青云微笑著道:“在晚輩看來,與夏蟲語冰,與井底之蛙談?wù)撎斓?,實屬不智?
愚昧之人才會揪著我前面的話不放,進而口誅筆伐。
真正的智者都明白,我最后那句話才是核心要義。
在天地眼中,萬物生靈都一樣,皆如汲汲而生的螻蟻。
而強大的武者,便是要通曉天地,善用靈氣,從而達(dá)到與天地同壽,長生久視?!?
聽完這番話,凌子昂和葉軒滿腔羞怒,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該死的小畜生,竟然罵我們是夏蟲,是井底之蛙?”
“竟敢在院主面前如此羞辱我們?這個仇,本少爺記下了!”
兩人惱怒,卻不敢表現(xiàn)出來,只能壓著怒火。
而乾若蘭的嘴角泛起一抹淺笑,心中暗想:“這個小家伙有點意思,有仇當(dāng)場報,還損的別人無法反駁。
說話也討巧,無形之間便把我們都夸成智者……”
木統(tǒng)領(lǐng)卻不以為然,心想著:“能善辯、油嘴滑舌……這小子太機靈了。
還是遲無垢比較老實,看起來憨厚本分,讓人放心?!?
這時,院主又把開頭那幾句話回憶了一遍,追問道:“楚青云,世界之始,形如混沌……
這番話你從何得知?
難不成,是你自行領(lǐng)悟的?”
楚青云早就想好了借口,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啟稟院主,晚輩修煉之余也愛看書,尤其鐘愛古書典籍。
這番話,是晚輩在某本古籍中,無意間看到的?!?
院主挑了挑眉頭,繼續(xù)追問:“還記得書名嗎?”
乾若蘭語氣玩味地提醒道:“楚青云,師尊一生讀書幾十萬卷,被譽為行走的天。
不止是乾國,連周邊各國現(xiàn)有的書籍,師尊基本都看過。
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
“……”楚青云怔了一下,心想這下撞到鐵板了。
但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:“晚輩看到那本古書時年齡還小,記不清楚了。
那本古書太過破舊,也早已損毀。
而且,那書很可能是鄉(xiāng)間流傳的雜話本,上不得臺面。
以院主之尊,不大可能去看那種無聊的書?!?
乾若蘭明知他在撒謊,也只能忍著笑意,低頭給院主沏茶。
院主不再刨根問底,微笑著點頭道:“無論那些話從何而來,你能融會貫通,變成自己的理解,便是極好的!
若乾國少年皆有你這般眼界與見識,則我乾國必定興盛至極!
好!非常好!”
相比起第一次夸獎楚青云,這次的贊譽之詞更多,分量也更上一個臺階。
凌子昂和葉軒等人傻眼了,嫉妒的雙眼發(fā)紅,臉龐都快扭曲了。
只有江月泠和遲無垢,一臉欽佩的望著楚青云,為他感到高興。
隨即,院主又拋出了第三個問題。
“通過之前的講解,大家已經(jīng)明白,修武先修心,以及萬物有靈的含義。
接下來,老夫便要考較一下,諸位的悟性與天賦。
老夫傳大家一則口訣,名為無定式。
此口訣并不復(fù)雜,但十分巧妙。
每個人參悟此口訣,都能領(lǐng)悟出不同的功法和武技。
給大家半個時辰的時間,自行參悟吧?!?
說完,天陽院主朗聲念出無定式的口訣。
盡管口訣并不晦澀,但長達(dá)三百字。
天陽院主不疾不徐地念完,便開始閉目養(yǎng)神。
這下可把凌子昂和葉軒等人急壞了,一個個抓耳撓腮,表情頗為精彩。
因為,他們拼盡全力,也只記下了八成左右的口訣。
剩下的要么不記得,要么記憶模糊。
反觀楚青云和江月泠,不僅記下了口訣,還閉上雙眼,開始參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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