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:“……”
這貨最近跟她說話,底氣怎么這么足?
沈昭盯了陳元兩秒,開口問道:“上回去b市之前,我記得你讓我周末去趟你家,怎么回來之后,沒音訊了?”
“……”
他哪還敢有音訊啊。
都被周淮序逮了個正著,再把她帶回家,作假戲妥妥變成真找死。
但他現(xiàn)在,又不能直接告訴沈昭,他倆這關(guān)系在周淮序面前已經(jīng)跟裸奔差不多,誰知道周總那邊還在打什么算盤。
陳元兀自咳嗽兩聲,清了清嗓子,拉開車門示意沈昭上車的同時,話鋒一轉(zhuǎn)道:
“今天這事兒,你也別謝我了,周二少入職那天,是周總跟他打了招呼,不準(zhǔn)找你麻煩,為保險起見,還特意吩咐我盯著周凜。我這幾天啊,助理該干事一件沒干,都快成你的專屬隱藏攝像頭了?!?
沈昭俯身進車的動作一頓,抬眸看他,“周淮序?”
陳元輕哼,“不然你以為,我真會為了你幫你,得罪周二少?”
說起這個,陳元就憋屈。
他好歹是精英人才,能力超群。
成天干這種監(jiān)視人的活,渾身有勁沒處使,十八般武藝沒地用,可不得心生怨氣。
陳元怨氣滿滿地開著車,至于坐在副駕的那位當(dāng)事人,渾然不覺不說,還繼續(xù)追問道:“周淮序為什么叫你干這個?”
陳元睨她,“領(lǐng)導(dǎo)給你下任務(wù),你還要問為什么,不想干了?”
沈昭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“你這話就不對了,主動詢問緣由,那就是主動朝領(lǐng)導(dǎo)靠攏,才更有利于咱們抓住領(lǐng)導(dǎo)中心思想,正確干活,知道么?!?
“……”
陳元嘴角抽了抽,“你們投資部每天不琢磨金融數(shù)據(jù),就琢磨這?”
沈昭:“圓圓,我們到底還是不是并肩作戰(zhàn)的好戰(zhàn)友了。”
陳元沒作聲,點了首音樂放。
氣勢磅礴,曲調(diào)悲鳴。
“這是什么歌?”沈昭好奇,跟著哼起來,“還挺好聽?!?
陳元:“叛變神曲。”
沈昭:“……”
不知不覺中,車已經(jīng)開到沈昭公寓樓下,陳元視線往車窗外不經(jīng)意一掃時,微怔了下,旋即看向沈昭說:“你想知道為什么,還是自己去問周總吧?!?
沈昭:“嗯?”
陳元:“趕緊下去吧。”
陳元跟趕著投胎似的,把沈昭趕下車后,揚長而去。
沈昭腦子里還在放那首叛變神曲,剛一抬眸,疏朗月色之下,路燈光亮零星,頎長挺拔身影立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旁。
冷色調(diào)的微光下,周淮序本就淡漠的臉龐,愈顯冷峻深邃。
沈昭微怔。
但腳步卻沒有停留,反而逐漸加快,直到在周淮序跟前停下,杏眸映著月光,抬眼和他四目相對。
“周總?!?
她臉龐微仰,路燈燈光和月色交錯灑在她眼底,像星星墜落其中,明亮卻不刺眼。
“陳元說,是你特意吩咐他看著周凜,不讓周凜找我麻煩的,是嗎。”
“嗯?!?
周淮序沒否認,沈昭眼里騰升起更亮的光,只不過,男人冷冽聲線繼續(xù)淡淡道:“周凜在公司鬧事,會很麻煩?!?
下之意,和她沒任何關(guān)系。
沈昭對周淮序這回答倒是不意外,老實說,這人今天沒直接來句讓她別自作多情,他犯不著為她費這種心思這種話,簡直都是在大發(fā)善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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