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母是最值得敬佩的人!他們所做的貢獻(xiàn)有目共睹,應(yīng)該被更多的人緬懷、紀(jì)念。”
無疑,他們是偉大的、英勇的。為了救更多的人,為了不讓毒品流入市場殘害更多的家庭,他們選擇以身殉職。
可是,舒晚很渺小,她失去的,是雙親啊……是她這么多年來,每每在她最脆弱痛苦萬分的時候,會夢見的人。
夢里他們依舊對她關(guān)愛有加,也活生生地圍在她身旁,慈祥又溫暖。
然而夢醒十分,曉風(fēng)殘夜,他們又在哪里?他們永遠(yuǎn)都回不來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舒晚走到門邊,又回頭,“他們自殺前的頭一天晚上,曾接到過一個電話。不知道說了什么,但我從沒見他們?nèi)绱似届o、又如此緊張過。我懷疑,他們是被下了某種不得不死的命令。”
老審查官一怔,片刻才又繼續(xù):“相關(guān)部門不會放棄核查此事的,有些真相,可能要慢慢浮出水面?!?
那么,真相又是什么?舒晚不知道……
盛夏的天,總是說下雨就下雨。
行動應(yīng)該結(jié)束了吧?舒晚盯著雨水這么想。
“舒晚,臺長找你?!?
舒晚收回思緒,回頭看見臺長站在辦公室的走廊外。
她目不斜視從半個小時前還對她惡語相向、現(xiàn)在又前來伏低做小的幾人面前穿過,走過去,問:“臺長,我正要交接工作,是有什么指示嗎?”
臺長左右看看,沒人,立馬對她笑臉相迎,聲音親和到了極點,與昨天趾高氣昂要開除她的那個市儈老頭兒截然相反:
“舒晚啊,昨天我是氣昏頭了,別往心里去。你平時努力上進(jìn)愛學(xué)習(xí),膽子還大,記者這行,非你莫屬,好好待在這里,以后一定前途無量。”
舒晚嘴角微動,沖他擺出個官方微笑:“謝謝臺長賞識?!?
“應(yīng)該的,應(yīng)該的?!迸_長擦了擦額角虛汗,“不敢,不敢?!?
前面一句是他作為臺長的尊嚴(yán),后面這句,大概就叫人情世故了。
舒晚沒什么表情淡淡一笑,沖他禮貌頷首,轉(zhuǎn)身去了文青的辦公室。
她人剛進(jìn)去,就聽見文青扔出去句:“勁爆消息,你男人剛剛帶人包圍了整個蔣府?!?
“……什么叫我男人?”舒晚眼睫忽閃。
“你倆十指相扣的畫面,我可是親眼所見的。你別告訴我,那只是他出于長輩對你這個晚輩的關(guān)愛?!?
“……”
孟淮津在從東郊返回市中心時,就通知了更適合處理這件事的侯宴琛。
讓他協(xié)查辦案,帶稽查令,上蔣宅抓人。
此時,蔣家公寓被圍得水泄不通。
蔣家二老低頭站在院中,一句話不敢說。
蔣潔一身黑色干練西裝,依舊是一副干練女強人的派頭,不見半點慌亂。
望著面前的兩個帥氣逼人的男人,她笑得有些諷刺:“一位是我的前未婚夫,一位是我的前夫,不知,弄這么大的陣仗,是幾個意思?都想我了?”
孟淮津翹著二郎腿坐在漢白玉石上,對正漫不經(jīng)心抽煙的侯宴琛揚揚下頜:“你告訴她,畢竟是你前妻。”
虛虛實實的煙霧遮掩了侯宴琛的半張臉,他濃黑如墨的眉宇間跳動著溫潤的笑:“你說,畢竟她先是你的未婚妻?!?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