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貓哥,那位是誰?你見過嗎?”
周山壓低聲音問道,卻不敢冒然用手指去指對方。
貓七緩緩搖頭,神色凝重。
雖然未曾見過,但是,僅從楚洪鐘與其他獵獸者對那白袍男子的態(tài)度,便足以看出此人深不可測。
隨著這支十人隊伍走近,眾人這才看清,那白袍男子面容俊逸,看起來竟然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。
這般年輕,卻能讓楚洪鐘這等人物屈居其身后,實在令人嘆服。
不過,對于外區(qū)的獵獸者而,壁壘隊伍的實力越強大,他們生存的機會便越大。
因此,見到這般陣容,眾人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情也漸漸安定下來,眼中充滿了希望。
或許,他們真能靠著這次任務(wù),獲取一筆不菲的報酬,甚至可能因此被那些強者看中,帶入壁壘。
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,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壁壘隊伍中緩步走出,她眉眼清冷,示意外區(qū)武者們過來登記相關(guān)姓名和氣血境界。
至于他們擅長什么,她沒有多問半句。
或許,在這支隊伍的強者眼中,這些不過一品武者的外區(qū)獵獸者們,就是炮灰而已,根本無需知曉長處。
一眾外區(qū)強者們紛紛上前登記,神色中帶著恭敬與忐忑,唯恐露出半分不敬。
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來許多流民的注意,他們一個個踮起腳尖,隔著老遠對著這邊張望,眼中滿是對強者的敬畏與羨慕。
在這片廢土上,他們活著都極其艱難,只有像這些有著強大氣血的強者,才敢踏入荒野中。
這種人物,每次歸來,都能帶回來他們夢寐以求的資源。
不過一刻鐘左右,四十六名外區(qū)武者皆已登記完畢,那位女子收起手中的記錄冊,徑直掉頭返回壁壘,顯然她不會隨著隊伍進入荒野。
“此次任務(wù)的目標是城北的廢墟之地,你們只需要跟隨隊伍行動,不得擅自離隊。若有違令者,生死自負?!?
楚洪鐘上前一步,目光掃過一眾外區(qū)武者,簡單的命令落下,在其聲音中,夾雜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,讓得一眾外區(qū)武者心頭一緊,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。
至于此行的任務(wù)目標,楚洪鐘并未去多做解釋。
或許,他壓根就沒指望過這些一品武者能在緊要關(guān)頭為隊伍提供實質(zhì)幫助,他們存在的意義,不過是用來探路或分散兇獸注意力。
像貓七這種經(jīng)驗豐富的獵獸者,早已看透這一點,但他依舊選擇默默跟隨。
沒辦法,在豐厚的報酬面前,即便明知是炮灰命運,也只得搏一搏。
在眾多敬畏的目光中,隊伍浩浩蕩蕩的向著城北廢墟進發(fā),一些孩童遠遠追隨著,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。
“哼,一群蠢貨!”
城墻上,張霄冷眼望著遠去的一行人,冷哼一聲。
在他看來,這些所謂的賞金獵人和獵獸者們,簡直愚不可及。
所有人對于荒野都避之不及,唯獨這些人為了所謂的自由,竟然放棄加入各大勢力,甘愿游走于生死邊緣。
可是,到頭來,他們所謂的自由,還不是淪為一些大人物隨意驅(qū)使的棋子?
只需要隨便拿出一點金錢,就足以讓他們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執(zhí)行九死一生的任務(wù)。
在他眼中,這不過是一場可笑的交易,用命去換那點微薄的賞金。
若他們真有尊嚴,就該拒絕這種被操控的命運。
如今這樣,還不如加入各大勢力,像城防軍這樣的勢力,更需要強大武者的加入,以穩(wěn)固城墻的防御。
只有這樣,他們才能更好的保護身后的家園。
或許,在別人眼中,張霄只是良家的一條忠犬,但他的脊梁挺得比誰都直,這些蠢貨根本就不會懂,他守護的不是高墻,而是墻內(nèi)萬家燈火。
每一次墟獸來襲,他和城防隊都站在最前線!
“真是愚蠢,如果他們能加入咱們城防軍,咱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?!?
“是啊,真不理解這些家伙,為什么甘愿為了一點報酬去做獵獸者?!?
張霄身后,周童和另外一個心腹搖了搖頭,嘆道。
他們沒有其他人眼中那般,對獵獸者的敵意,但是,他們也無法理解那些人明知前路兇險,卻仍選擇背道而馳的執(zhí)著。
“張隊,武道學院剛傳來消息,下午會有一批學員前往城北廢墟,想請張隊為他們安排幾位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豐富的向?qū)??!?
這時,后面?zhèn)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,一個士兵恭聲說道。
“他們要去廢墟歷練,不是應(yīng)該由武道學院的導師帶隊嗎?何時輪到我們城防軍為他們擦屁股了?”
聽到這話,張霄眉頭微皺,眼神閃過一絲不悅。
平日里,武道學院的學生出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,從外區(qū)的城衛(wèi)隊中挑選一些經(jīng)驗豐富的隊員作為向?qū)В簿捅犚恢谎坶]一只眼。
但是,現(xiàn)在正值墟獸頻繁出沒之際,城防軍本就人手緊張,根本抽調(diào)不出多余的人手去照顧那些學生。
“這個……屬下也不清楚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