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里是水庫嗎?”
張膽指了指地圖上的那個標識,扒開前面的雜草,卻根本看不到絲毫蹤跡。
“往左邊走走看?!?
徐煜點了點頭,指著左側(cè)的道路說道。
右側(cè)的道路雜草叢生,連變異生物的痕跡都未曾發(fā)現(xiàn),顯然已經(jīng)荒廢許久,而左側(cè)雖然也不平整,但至少能辨認出曾經(jīng)有人為清理的痕跡,甚至還有散發(fā)著臭味的野獸排泄物。
張膽點了點頭,一手拿著一根徐煜帶回來的尖牙,一只手緊緊抹在槍柄上。
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坑洼的土路上,周圍的樹木歪歪扭扭,枝干上布滿了深褐色的苔蘚,偶爾有幾只不知名的飛蟲撲棱著翅膀掠過,留下一陣令人心悸的嗡鳴。
徐煜走在前面,腳步沉穩(wěn),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,每一步都不敢掉以輕心。
他心中估摸著已經(jīng)深入荒野接近三十里左右了,按照地圖的指示,他們應該已經(jīng)接近目標區(qū)域,但周圍環(huán)境卻與向天雄口中所說的相差甚遠。
不過,向天雄也從未來過這邊,大概也是從上頭人口中聽到了一些情報,而那處觀測站已經(jīng)廢棄了多年,相關(guān)訊息過時了不足為奇。
接著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,前方的雜草變得稀疏起來,周圍地面上隱約可見一些新鮮的腳印,深淺不一,似乎有大型生物剛剛經(jīng)過。
“咦,那就是水庫嗎?”
張膽壓低聲音,指著前方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驚喜。
徐煜停下腳步,瞇起眼睛向前望去,只見前方出現(xiàn)一片凹陷的區(qū)域,地面上布滿了龜裂的痕跡,像是干涸已久的湖床。
而在那干涸湖床的邊緣,赫然矗立著一座破敗的混凝土結(jié)構(gòu),半塌的墻壁上依稀可見斑駁的標記,像是某種廢棄的標識牌。
“小煜,你眼睛好使不,是不是那地方?”
張膽指著干涸湖床對面,問道。
“應該就是那里?!?
徐煜點了點頭,卻并未急著前行,而是蹲下身,仔細觀察地上的腳印。
望著湖床四周茂密的灌木叢和那一道道新鮮的抓痕,他本能的感到一絲不安,恐怕這里遠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么安靜。
“小心點,可能有東西在附近?!?
徐煜話音剛落,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灌木叢深處傳來。
張膽立刻握緊了手中的武器,眼神緊盯著前方晃動的枝葉。
然而,還不待他做出應對,緊接著,遠處也回響起一道更為狂暴的獸吼。
“墟獸,而且……不止一頭?!”
張膽的面色瞬間變得煞白,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。
“別慌,咱們繞過去?!?
徐煜低聲說道,目光迅速掃視四周,尋找可以通行的路徑。
很快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在右側(cè)的一條狹窄通道,被倒塌的樹干和亂石半掩著,似乎是個不易察覺的捷徑。
他低聲招呼張膽跟上,兩人一前一后的小心翼翼地穿行其中,腳步輕緩,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輕,盡量不發(fā)出任何聲響。
徐煜也格外警惕,長刀已經(jīng)出鞘,握在手中。
從不時響起的獸吼聲,可以判斷出,這里匯聚的墟獸數(shù)量遠比他預想的要多,如果貿(mào)然出手,動靜必定會被其他墟獸察覺,屆時很有可能會深陷險境。
他或許能憑借底牌,從這里逃脫,但是,張膽絕對沒有那樣的本事。
所幸,他的精神力已經(jīng)能覆蓋周圍八十米左右的距離,可以清晰感知到那些墟獸的動向,提前避開它們的警戒范圍。
一路上,只能算有驚無險,足足花了接近一個小時時間,眼看天色都快暗下來了,兩人終于來到廢棄的觀測站前。
望著雖然有些破舊,但是結(jié)構(gòu)依然完整的建筑,張膽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,靠在墻邊喘著粗氣。
“膽哥,你先休息一下,我檢查下四周?!?
徐煜卻沒有絲毫放松,而是迅速繞著建筑外圍轉(zhuǎn)了一圈,手中的長刀隨時準備迎敵。
這里實在太過怪異,就算前方曾經(jīng)是一座水庫,但是早已干涸,不應該會匯聚這么多墟獸。
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吸引它們?
他一邊思索,一邊回到門口,精神力感知一番后,確認里面沒有危險,這才推門而入。
印入眼簾的是布滿灰塵的儀器和散落一地的記錄本,墻上還掛著一幅泛黃的地圖,滿目狼藉,顯然這里的人撤離得非常倉促,甚至來不及帶走重要的資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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