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煜被朱先生那一眼看得有些發(fā)虛,但還是挺直了脊背,道:“我也沒想那么多,他們?nèi)羰撬懒?,我回來了也沒活路?!?
“哈哈,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?!?
朱先生被他這無奈的話逗得發(fā)笑。
見他這般模樣,徐煜心里基本上有底了。
果然,這位朱先生對于武道學院有些特殊的情感,他雖然不在乎那些所謂的天驕,但是,對于武道學院的事情倒是頗有興趣。
“繼續(xù)說吧?!?
朱先生放下茶杯,目光多了幾分興趣。
他挺好奇,一頭連四個武道學院之人都對付不了的暗鱗墟獸,這小子是怎么活下來的?
“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,拿著那把長刀,也純粹是為了保命,真不是想貪別人的東西?!?
徐煜解釋一番后,繼續(xù)說去。
不過,與他跟張膽說起時,有些不太一樣。
他與張膽說的是,把蘇凌汐給的獸核扔到遠處,自己趁機跑了,但是,在這位朱先生面前,這種說辭有太多的漏洞。
而且,他身上的血能,也無法解釋。
所以,徐煜略一沉吟,還是說出了真實情況,只是將蘇凌汐給暗鱗墟獸造成的傷勢夸大了一些,順便隱藏了自己使用靈犀刺和《吞浪狂刀》的事情。
“那頭暗鱗墟獸受傷不輕,我只是趁機撿了個便宜。”
徐煜說完之后,觀察著朱先生的神色。
朱先生端坐在那里,目光平靜,似乎在思索什么,片刻后才緩緩開口:“按理來說,兩頭二級墟獸不會距離這么近,你可知這是何緣故?”
“是被血獸的氣血之力影響?”
徐煜嘗試著的問道,上次朱先生與他提起過此事。
“嗯,連黑山嶺附近的墟獸都受到了影響,獸潮恐怕不遠了?!?
朱先生點了點頭,臉上閃過一抹罕見的凝重。
至于徐煜后面怎么從荒野中逃脫出來的事情,他沒有繼續(xù)過問。
或許也是知道,這小子不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他,只會不痛不癢的說一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情。
不過,從徐煜眉心處凝聚的血能,他就能看出來,這些天以來,這小子身上的經(jīng)歷肯定很精彩。
片刻后,朱先生再次取出那個瓶子,將他身上的血能吸收,順便扔出兩塊血晶。
“走吧,別打擾老夫睡回籠覺?!?
徐煜本想再多爭取一些,見到朱先生已經(jīng)閉上了眼睛,只能默默的收下血晶。
“在這吃完再出門?!?
就在他揣著血晶準備離開時,朱先生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有過上次的經(jīng)歷,徐煜沒有猶豫,當即將兩顆血晶吃下。
攝入能量+50
攝入能量+50
可轉(zhuǎn)化能量:186
徐煜默默的花了20點能量,將氣血也提升到70,這才大步離開。
“這小子?!?
隨著徐煜的腳步消失,片刻過后,朱先生這才睜開眼睛,望著門口的方向。
他能感覺到,徐煜故意隱藏了一些事情,他并不介意。
畢竟,一個流民能在荒野這種惡劣的環(huán)境下存活下來,還走到他這一步,謹慎只是最基本的要求。
只是,讓他好奇的是,為何他吞下血晶后,會那么輕松?
他現(xiàn)在都記得,當初自己吞下第一顆血晶時,可是被那股恐怖的血能沖刷得疼痛了一整天,知道身體將其消化了一部分后,才有所緩解。
而這小子,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吃了兩顆血晶,就面色紅潤了一下,這一次,更是一口吃了兩顆,屁事沒有。
不……
仿若是在故意告訴自己,血晶有效果。
臨走前,他氣血稍微增長了一絲。
“真是有趣,你若能從獸潮中活下來,老夫送你份機緣又如何?!?
半晌,朱先生臉上涌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只不過,獸潮,連壁壘都未必能抵擋下來,區(qū)區(qū)一個連二級武者都不是的小子,沒有鋼鐵城墻的庇護,怎么活得下來?
……
城衛(wèi)隊訓(xùn)練場。
按照規(guī)矩,早在半個小時前,所有當值的城衛(wèi)隊成員就該集合完畢,遲到者輕則扣除薪資,重則直接開除。
不過,徐煜因為受傷的緣故,與向隊報備過,所以,他遲到了片刻,也沒有人說什么,反而對他今日能過來有些意外。
“你小子,還真是一天都閑不住啊。”
張膽迎面走來,作為深得向天雄信任的親信,他的職務(wù)比較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