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煜想了想,回答道。
“這程度,可不是幾頭墟獸能達(dá)到的,小子,你不誠實啊?!?
朱先生淡淡的說道,語氣中卻沒有動怒的意思。
似乎很理解,畢竟這小子生活在流民區(qū),能活到現(xiàn)在,還能隱藏著身份,肯定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,有點警惕之心也理所當(dāng)然。
“先生既然知道這么多,又何必問我。”
徐煜分不清對方的意圖,但是,這種仿若秘密都被對方看穿的感覺,讓他很不舒服。
“你這小子,怎么不識好歹,能引起老夫興趣的可不多。”
朱先生眉頭一瞪,半躺在椅子上,道:“老夫就是最近太閑了,想聽些故事,作為交換,我可以救你一命。”
徐煜現(xiàn)在也不理解,對方口中的救他一命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但是,猶豫片刻后,他還是深吸一口氣,開口道:“不知道先生想聽什么故事?!?
“說說你在荒野上的經(jīng)歷吧。”
見他妥協(xié),朱先生臉上帶起一抹笑意。
“也沒什么好說的,對于我們這種獵獸者而,無非就是與墟獸生死搏斗,用它們的血肉皮毛,來換取一些物資罷了?!?
徐煜隨口說道。
不過,看對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悅,他猶豫少許后,繼續(xù)說道:“這次出去,遇見了一個神秘人?!?
“神秘人?”
朱先生眉頭微挑。
“嗯,一個拿狙擊槍的少女。”
徐煜看了一眼朱先生,對方似乎并未因為這句話而感到震驚,就好像,這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。
難不成,扛著一把狙擊槍行走在荒野的,還不止一兩個?
接著,徐煜將那少女獵殺兩頭二級墟獸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你說的人,我知道是誰,沒想到,她已經(jīng)長大了?!?
朱先生似乎有些失望,淡淡的點了點頭,對于這些的興趣不大,目光盯著徐煜的眉心,似乎相比起來,后者血能增加了這么多,更能吸引他的興趣。
“先生,我的回答好像不能讓你滿意?!?
徐煜輕嘆一聲,道。
朱先生沒有催促,也不動怒,繼續(xù)端起茶水抿了一口。
“血能增長過快,可能是因為我生食墟獸的血肉吧?”
徐煜猶豫片刻后,還是說了出來。
“有這個可能?!?
朱先生點了點頭,看著徐煜,眼中的興趣更濃郁了幾分:“你小子運氣倒是不錯,誤打誤撞,應(yīng)該碰上了好東西?!?
徐煜不明所以,靜靜的看著對方。
“聽說最近外面有血獸出沒,它會刻意散發(fā)出一些氣血之力給附近的墟獸,以增強(qiáng)墟獸的實力,你應(yīng)該吃了一塊蘊含血獸氣血之力的血肉?!?
朱先生喃喃自語,道:“不過,以你的實力,就算是一頭二級墟獸,你應(yīng)該也對付不了。”
至于一級墟獸,朱先生顯然不覺得,這種貨色能搶到血獸的氣血之力。
“血獸?那是什么?”
徐煜神色微變,想到在荒野的異動,心中一凜。
難道,那些墟獸相互殘殺,為的就是朱先生口中那頭血獸的氣血之力?
“一頭強(qiáng)大點的墟獸而已,不過,對于現(xiàn)在的你而,在它面前和螻蟻沒有什么區(qū)別。”
朱先生淡淡的說道,他似乎有興趣就多問一些,心情好,就解釋一二,一切隨心所欲。
“朱先生,不知道你說的救我一命指的是什么?”
徐煜等了片刻,見他沒有繼續(xù)往下說,忍不住問道。
“自然是幫你解決血能的隱患,以你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進(jìn)入荒野里,很快就會成為其他墟獸的目標(biāo)?!?
朱先生掃了他一眼,隨口說道:“而且,你還吞噬了一塊蘊含它氣血的血肉,就算進(jìn)入外圍,也可能吸引到二級,甚至是三級墟獸的注意?!?
徐煜神色一凝,的確,在荒野那一夜,他就遭遇了一頭二級墟獸的突然襲擊。
若不是他精神力感知敏銳,提前發(fā)現(xiàn)了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就在徐煜想著,朱先生該不會準(zhǔn)備給自己拿點錢,讓他去祛血池中浸泡時,卻見得后者從書柜旁邊拿起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紅色玻璃瓶。
“嗡……”
下一刻,一股晦澀的波動涌蕩而出。
徐煜身軀一震,在這股磅礴的精神力之下,他感覺自己識海中的精神力極其渺小,猶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,只要對方一個念頭,仿若就能將他的意識覆滅。
不過,這股磅礴的精神力并未有什么惡意,在其壓迫下,徐煜感覺到眉心一陣酥癢,緊接著,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剝離了出去。
他只能看到一縷濃郁的血光隨著那股精神力波動,沒入老者手中的血瓶中。
“啪!”
短短片刻后,朱先生從袖袍里拿出一顆紅色的透明結(jié)晶,隨手丟在桌上。
“這里面的血能,與剛才剝離的應(yīng)該差不多,稍微多一點,就當(dāng)是給你的見面禮了。”
朱先生隨口說道。
“這是?”
徐煜眼瞳一縮,他敏銳的感覺到,心底有種想要一口將這塊血色晶石吞下的沖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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