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退回去,聲音會引來那些變異礦鼠的!”
徐父心中一寒,連忙沉喝道。
徐忠河與徐強臉色也是一變,紛紛勸徐煜不要再做無謂的冒險。
他們雖然不知道徐煜是怎么找到這里的,也不知道剛才外面的變異礦鼠哪去了,但是,在寂靜的礦洞中,任何細(xì)微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。
一想到引來那些變異礦鼠,徐煜一個人去面對的場景,他們就不寒而栗。
“你們等等我,很快就好?!?
徐煜沒有多做解釋,手中獠牙繼續(xù)快速地在巨巖上切割,動作從一開始的生疏到逐漸熟練,他已經(jīng)開始摸索出最有效的切割角度和力度。
不過,就在這時,一陣細(xì)微的窸窣聲從其后方傳來,緊接著,變異礦鼠的尖嘯聲響起。
“小煜,快跑!”
徐父的聲音幾乎嘶啞,眼中滿是驚恐與焦急,恨不得立刻跑到巨巖對面去,幫他擋住變異礦鼠,但是,身前的通道被巨石堵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他只能干著急。
徐忠河與徐強手掌緊握,一臉擔(dān)憂。
哪怕是他們這些礦工,面對變異礦鼠也要拼命應(yīng)對,聯(lián)手之下,才有幾分勝算。
而徐煜大病初愈不久,氣血虛弱,面對變異礦鼠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。
很快,透過巨巖的縫隙,他們聽到了對面?zhèn)鱽淼膭屿o。
然而,讓他們意外的是,并沒有想象中的慘叫聲,那種動靜很快安靜下來,緊接著,巨巖被切割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嗯?”
徐強一愣,試探性的叫了一聲:“小……小煜,你還在嗎?”
“嗯,強哥,再等一下,這塊石頭有點厚。”
徐煜的聲音很快回應(yīng)。
“你,你沒事?”
徐父有些不可置信的確認(rèn)。
“我沒事?!?
徐煜耐心的回應(yīng)一聲,語氣平靜,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
聽到徐煜中氣十足的聲音,徐父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,但依舊滿是擔(dān)憂。
他深知礦區(qū)深處的險惡,如今遭遇塌方,沒有巡查隊伍的保護,那些畜生一旦聞到氣味,或者聽到動靜,就會成群結(jié)隊地?fù)溥^來。
然而,徐煜似乎不清楚這些,依舊在不斷的破著巖石。
通道里的幾人聽著不斷響起的聲音,心中忐忑萬分,徐忠河忍不住勸道:“小煜,你先回去吧,這巖石太硬了,我們早就試過了……”
這短短的功夫,外面已經(jīng)響起了三波變異礦鼠的尖嘯聲,一波比一波更近。
雖然不知道徐煜是怎么躲過去的,但是,他們也不敢再讓徐煜繼續(xù)冒險。
“嘭!”
就在徐忠河話音剛落,一道沉悶的撞擊聲從巖壁后方傳來,緊接著是碎石掉落的聲音。
他們愕然的望著一截森白的獠牙從巖壁后方緩緩抽出,緊接著,徐煜滿身塵土地扒開碎石,臉上帶著一抹讓人安心的笑容。
“要回去,就一起回?!?
徐煜繼續(xù)用獠牙將缺口擴大,動作不敢太大,以免引起塌方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過來的?”
徐父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,他們早就嘗試過自救了。
但是,他們的工具想要破開巨巖太過困難,而且,稍有動靜就會引來變異礦鼠,以至于他們不得不放棄。
“爹,你們先上來?!?
徐煜沒有去解釋,伸出手臂道。
“強子,你先去。”
徐父重重的點了點頭,推了徐強一把。
后者伸手握住徐煜的手掌,借力攀上不到半人大小的缺口,旋即雙目瞪大:“我去,不是吧?”
“怎么了?”
徐父面色微變。
“你該不會……一路挖過來的吧?”
徐強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眼前的通道足有四五米長,他實在無法想象,徐煜是怎么做到的?
“前面是變異礦鼠挖的,”
徐煜隨口解釋一句,又伸手將徐忠河拉上來,時間緊迫,他來不及去解釋。
徐強咽了咽口水,目光突然瞟到他手中的獠牙。
這是什么野獸的獠牙?也太長了吧?
難道,他就是憑借這東西挖過來的?
很快,幾人先后攀上巨巖中間的通道,受傷的兩人也被徐父費勁的托了上去,這才最后一個跟上。
等到幾人穿過被鑿空的巨巖,看到堆滿碎石的通道時,神色劇變。
在那一堆碎石后面,有著十幾只半人大小的變異礦鼠尸體,鮮血還帶著些許溫度,顯然剛被擊殺不久。
“這些,都是你殺的?”
徐父聲音有些顫抖,目光死死盯著那一堆碎石后的尸首,眼底深處涌動著不可置信。
其他幾人也是一臉震驚,他們不是沒殺過變異礦鼠,但那都是幾人聯(lián)手之下。
獨自一人,對付十幾只?
他們連想都不敢想!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