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知府衙門方向突然傳來陣陣騷動。
陸丞正坐在客棧二樓用早點,只見街面上人群奔走,議論紛紛。
“聽說了嗎?楊知府家出大事了?!?
“作孽啊,知府夫人她”
“那采花賊簡直無法無天。”
陸丞蹙眉放下茶盞,招來店小二詢問。
小二壓低聲音:“客官有所不知,昨夜知府夫人被那玉面郎君給,唉。
夫人不堪受辱,一早被發(fā)現(xiàn)懸梁自盡了。楊知府當場就氣得吐血身亡了?!?
陸丞手中的筷子啪地落在桌上。
他雖已辭官,但聽到這等慘事,仍不免心頭一震。
午后,揚州太守郭淮親自來到客棧求見。
這位封疆大吏此刻面色憔悴,眼中布滿血絲。
“陸大人,下官知道您已辭官,但揚州如今危在旦夕?!惫催f上一封書信,手微微顫抖。
信紙上是娟秀卻透著邪氣的字跡:“三日之內(nèi),備白銀萬兩,否則令千金將步楊夫人后塵。”
落款處畫著一張詭異的笑臉。
“這已是第三封了。”
郭淮苦笑,“縣令李大人也收到了威脅信,那賊人揚要對我們二人的家眷下手?!?
陸丞沉吟片刻:“郭大人可有什么線索?”
“那玉面郎君三年來禍亂江南,專挑官家女眷下手。
輕功極高,從未有人見過真容?!?
郭淮突然壓低聲音,“但下官懷疑,此事并非簡單的采花案?!?
“哦?”
“楊知府生前正在查一樁私鹽案,牽扯甚廣?!?
郭淮欲又止,“下官不便多說,只求陸大人出手相助?!?
陸丞望著窗外沉沉的天空,終于點頭:“陸某雖已辭官,但遇此等事,不能坐視不管?!?
是夜,陸丞仔細研究了所有案卷。
發(fā)現(xiàn)玉面郎君每次作案前,都會先送上一封威脅信,信紙都帶著淡淡的蘭花香。
“這香氣不對勁?!标懾┫肫饟P州城里最有名的蘭花香鋪暗香閣,次日便前往查訪。
暗香閣掌柜是個風韻猶存的婦人,聽說陸丞要尋特定香型的信紙。
便笑道:“客官說的可是君子蘭香?這香料的配方獨特,全揚州只有小店和城西的文墨齋能用?!?
文墨齋是家書畫鋪子。陸丞趕到時,發(fā)現(xiàn)鋪子已經(jīng)歇業(yè)三日。
鄰居說掌柜回鄉(xiāng)探親去了,但陸丞注意到門縫里積著的灰塵有被攪動的痕跡。
他悄然潛入后院,在書房發(fā)現(xiàn)了幾張殘留著君子蘭香氣的信紙,與威脅信一模一樣。
“果然在這里。”陸丞正要細查,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一個白衣人影閃進院內(nèi),輕功極佳,陸丞屏息凝神,見那人徑直走向書房暗格,取出一沓書信。
“閣下可是玉面郎君?”陸丞突然現(xiàn)身。
白衣人一驚,反手射出三枚銀針。
陸丞閃身避開,與之交手數(shù)招,扯下了對方面紗,竟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,甚至看起來像是個女子。
“文墨齋掌柜?”陸丞認出這是鄰居描述的掌柜模樣。
年輕人冷笑:“陸大人好眼力,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。”
說罷突然吹響口哨,頓時數(shù)名黑衣人從墻外躍入將陸丞團團圍住。
激戰(zhàn)中陸丞漸漸不支,正在危急時刻郭淮帶兵趕到。
“拿下?!惫春鹊?。
黑衣人見狀紛紛逃竄,那年輕人卻突然身子一軟,口吐黑血倒地。
“服毒了?!标懾久迹昂煤莸氖侄??!?
在文墨齋搜出大量證據(jù),包括與多名官員往來的密信。
最令人震驚的是一本賬冊,記錄著揚州官員收受賄賂的明細。
“果然如此?!?
郭淮嘆息,“楊知府查私鹽案觸及了不少人的利益。”
案件似乎告破,但陸丞總覺得太過順利,那年輕人死前的冷笑始終在他腦中回蕩。
三日后,玉面郎君被押赴刑場。
就在刀斧手舉刀之際,一支冷箭突然射來,正中死囚咽喉。
“有刺客?!毙虉龃髞y。&-->>lt;br>陸丞疾步上前查看,發(fā)現(xiàn)箭矢上刻著一個小小的鹽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