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下,陸丞一席黑衣,重返黑冰臺(tái)。
跟段元昊在一起,他需要演一下。
自己行動(dòng)方便一些,他不懼怕什么大宗師,因?yàn)樽约壕褪谴笞趲煟?
這疾玄道人,他一定要去抓。
鬼市深處,黑冰臺(tái)分部入口。
“砰!”
陸丞一掌拍在冰冷堅(jiān)硬的石門上。
門內(nèi)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:“誰找死?!”門后有人厲聲呵斥。
陸丞面無表情。又是一掌。
“轟隆!”
巨大的石門向內(nèi)轟然洞開。
幾個(gè)黑冰臺(tái)嘍啰驚愕地看過來。
“大膽狂徒!”一個(gè)頭目模樣的人拔刀沖上。
陸丞甚至沒看他,隨手一揮。
“噗!”
那人身體如被無形重錘擊中,倒飛出去,撞在石壁上,軟軟滑落。
剩下嘍啰瞬間僵住。
“敵…敵襲!”終于有人嘶聲尖叫
陸丞步伐不停。徑直向最深處走去。
沿途不斷有人撲上,陸丞只是抬手,拂袖。
每一次動(dòng)作,都有人影倒飛、噴血、斃命。
通道盡頭,一道高大身影緩緩走出。
那人身著玄黑重甲,每一步落下,地面都微微震顫。
大宗師!
他站定。目光牢牢鎖住陸丞,帶著與冰冷的殺意。
“擅闖黑冰臺(tái)重地,殺我部眾…”大宗師聲音隆隆,震得通道嗡嗡作響?!皥?bào)上名來,留你全尸!”
陸丞停下腳步。抬眼看他。眼神沒有絲毫波瀾。
仿佛在看一塊石頭。
“死?!标懾├淅溟_口。
大宗師怒極反笑?!翱裢≥?!不知天高地厚!”
他周身氣勢(shì)猛然爆發(fā),無形的罡風(fēng)卷起地上塵埃。
屬于大宗師的恐怖威壓,如怒濤般向陸丞碾壓過去!
空氣仿佛凝固了,沉重得讓人窒息。
陸丞站在原地,只有一臉舊平靜。
“找死!”大宗師眼中寒光暴漲!
他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模糊的黑色殘影!
速度太快,原地只留下一個(gè)淡淡的虛像。
這一拳,足以開山裂石!粉碎精鋼!
目標(biāo)直指陸丞頭顱!狠辣無情!
陸丞終于動(dòng)了。
在大宗師拳鋒離他面門僅剩三尺的剎那!
快!無法形容的快!
陸丞的手,似乎只是隨意地抬了一下。
一道微弱的銀光,在幽暗通道中一閃即逝。比流星還短暫。
快得讓人以為是錯(cuò)覺。
時(shí)間,仿佛在那一瞬停滯。
大宗師狂暴前沖的身影,驟然僵在半空!離陸丞僅一步之遙。
他臉上的猙獰殺意凝固,眼中只剩下極致的茫然和難以置信。
他喉嚨上,多了一道細(xì)細(xì)的紅線。
起初只是紅色印痕。
下一秒,血珠猛地滲出!
“嗬…嗬…”大宗師喉嚨里發(fā)出漏氣般的聲音。
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。試圖堵住那噴涌而出的溫?zé)嵋后w。
他龐大的身軀轟然向前撲倒。
陸丞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腳下的尸體。
通道盡頭,一個(gè)巨大的地下石廳。
中央孤零零擺著一張巨大的黑色石椅。
椅上,坐著一人。
正是疾玄道人。
他靜靜看著陸丞走進(jìn)來。臉上沒有任何意外。
“好快的劍?!奔残廊碎_口?!耙徽袛烂??!?
陸丞沉默。眼神如刀鋒,直視疾玄。
“段元昊沒來?”疾玄目光掃過陸丞身后?!翱上Я??!?
疾玄道人嘴角似乎極其細(xì)微地向上扯了一下,像笑,又不像。
“血旗都出現(xiàn)了。”他重復(fù)一遍,帶著點(diǎn)玩味?!罢嬗幸馑及 ?
他頓了頓,拂塵輕輕一擺?!耙苍S是鬼市的風(fēng),吹動(dòng)了誰的旗。”
陸丞眼神沒有絲毫變化。似乎并不期待答案。
“圣火釘是你故意留下的?”陸丞直接問。
疾玄道人看著他。沉默了幾息。
“圣火釘?”疾玄緩緩道:“消息,是我們放出去的?!?
陸丞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縮。
“很誘人,不是嗎?”疾玄繼續(xù)道,像在陳述一件平常事?!皞髡f中能釘死神魔的圣物…”
他目光掃過空曠冰冷的石廳?!澳切┱嬲龑?duì)它有興趣的…”
“那些知道它價(jià)值、又有膽子來取的…”他聲音低沉下去,帶著冰冷的磁性。
“…聞到腥味,總會(huì)來的?!彼铝私Y(jié)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