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德才看著供詞上的字跡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喉嚨里發(fā)出嗬嗬的怪響。就在他即將開口的瞬間,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慘叫,緊接著是兵器碰撞的脆響。
“動手!”李恪厲聲喝道,張猛立刻帶人沖了出去。驛站內(nèi)瞬間亂作一團(tuán),官差的呵斥聲、刺客的怒罵聲、兵器的碰撞聲混雜在一起,打破了午后的寧靜。
趙德才趁機(jī)想要掙扎,卻被李恪一腳踩住后背,動彈不得。他能感覺到王爺?shù)哪_沉重如鐵,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,將他的僥幸心理徹底踩碎。
“說!”李恪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否則,周顯的人救不了你,長安的人也保不住你!”
恐懼和絕望終于壓垮了趙德才的心理防線,他哭喊著道:“我說!我說!周顯每年從鹽稅里貪墨白銀三萬兩!還和長安的戶部侍郎勾結(jié),偽造賬目”
他的話像決堤的洪水,將安州官場的齷齪和盤托出,每一個字都像重錘,敲在李恪的心上。原來這不僅僅是地方貪腐,更是牽動長安的利益鏈條。
與此同時,安州府衙的書房里,周顯正焦急地望著窗外。太陽漸漸西斜,金色的余暉將天空染成一片橘紅,卻絲毫暖不了他冰冷的心。
“怎么還沒消息?”他喃喃自語,指尖在案上劃出深深的刻痕。派去平陽的人已經(jīng)出發(fā)兩個時辰了,按理說早就該有動靜,可驛站那邊始終毫無音信。
親信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站在一旁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他能感覺到大人的情緒已經(jīng)到了崩潰的邊緣,眼中的瘋狂越來越濃,像一頭即將失控的野獸。
“去!再派個人去平陽看看!”周顯突然厲聲道,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,“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,都要給我傳個信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