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琴聽到死字,嚇壞了。
急忙道:“不不不,我不想死,我不能死。
我還有好多地方?jīng)]去過,好多東西沒吃過。
而且我是獨生女,我還要給爸媽養(yǎng)老送終呢!
我不能就這么死了。
周、周宜……你懂這些。
能、能不能救救我?”
我點頭,安撫她道:
“我就是干這一行的。
收拾這些纏人作祟的臟東西。
是我分內(nèi)之事。
放心吧?!?
頓了頓,我道:“你今晚是住在王婆家,還是?”
王琴道:“我們是來姑奶奶家拜年的,下午就回縣里了。”
我道:“嗯?;厝ヒ埠谩?
我明天去你家一趟看看。
至于今晚,你先把這個符戴著。
至少今晚他不敢來找你?!?
說著,我遞給她一個,折成三角形的符咒。
王琴感動道:“謝謝。”
我道:“不客氣。一百八十八。”
“?。俊彼荒樏H?。
我道:“這枚符咒,188塊哈。這是老鄉(xiāng)才有的友情價。”
王琴懵懵的,點頭,說話都結(jié)巴了:
“那、那我們加個聯(lián)系方式吧,我轉(zhuǎn)給你?!?
收完款,我又貼心的囑咐了,符咒不能沾水之類的注意事項。
然后就和王琴溜達回去了。
下午沒什么事,我?guī)е{和江北在周圍的田里玩。
他們大戶人家,雖然下過鄉(xiāng)。
但沒在老鄉(xiāng)家這么自在的玩過。
童謠如通進了山的猴子,在田野里狂奔。
嘴里喊著‘嗚戶~’
江北覺得童謠很幼稚,有損小師叔的輩分形象。
時不時的招呼她兩句。
我們還帶了小背簍和小鋤頭,便溜達,邊挖一些野草。
春節(jié)一過。
山里很多鮮嫩的野菜,都開始冒芽了。
兩人玩的不亦樂乎。
晚上回院子里,我們?nèi)齻€架了柴火。
用大木棍,穿著大塊的牛羊肉燒烤。
明火猛烤,賣相不佳。
肉表面沾著黑灰,但依舊滋滋冒油。
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肉香味兒。
一聞見這味兒,我就想起好兄弟葉燭了。
不知道他一個鬼,會不會過年。
再一想,他已經(jīng)是一只成熟的鬼了。
都學(xué)會直播和點外賣了。
現(xiàn)在用著我的身份證,拿著手機,各種網(wǎng)絡(luò)軟件,玩的賊溜。
應(yīng)該不會虧待自已。
于是我們?nèi)艘贿呧似さ目救?,一邊用手機外放伴奏,嗷嗷唱歌。
第二天,我跟兩人說了王琴的事。
問他們是跟我一起去,還是留在家里。
他們說我走了,留在鄉(xiāng)里也不知道去哪里玩。
因此就跟我一起去縣里了。
不過,兩人沒有跟我去找王琴。
說那種只會在夢里害人的‘急色鬼’,就是小兒科。
他們對處理這種鬼,毫無興趣。
兩人自顧自去縣城里‘探秘’了。
我們這類山區(qū)的小縣城,往往沒什么大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因此主要發(fā)展的就是飲食。
別看縣城小,但美食極多。
店鋪看起來都老舊,小小的不起眼。
但個頂個是十幾年,幾十年的老店。
畢竟巴掌大的地方,全是回頭客。
讓的不好吃,早就倒閉了。
從我們縣,一路吃個來回,一周都不帶重樣的。
他倆去瀟灑,我則到了王琴家。
王琴現(xiàn)在住的這套房子,是兩年前新買的,說是買來讓婚房。
她自已也才剛住進來一年。
房子有一百六十多平。
裝修的也挺精致。
她繼承家里的干貨點,生意很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