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內(nèi)坐著天子府十幾位高層。
“事情我們也了解了,這小輩真是在須界州鬧得沸沸揚揚啊?!绷硪晃桓邔又苣鋼犴毿Φ?。
“江山代有才認出,這李寒舟真是屢次給我等驚喜?!备邔娱L老玄滄子點了點頭。
“諸位,這李寒舟私自調(diào)動執(zhí)法使圍攻季府,如何處置?”高硯之將舉報信放置在玉桌上:“沒有規(guī)矩,不成方圓。是否該罰?”
“要嚴格了說,替補紫金巡查使,卻是沒有此種權力。”高層赤乘子點頭道。
“我覺得不妥。”玄滄子拿起那份玉簡:“這玉簡堆砌辭藻,諸位也是知道的。事件的發(fā)生,也是那季府違反天子律在先,李寒舟如此做倒也無不可?!?
“但他的確有些越俎代庖了,此先例不好早開?!备邔游氖夂鐡u頭道:“錯了規(guī)矩,便是要遭受懲罰?!?
“那不妨讓規(guī)矩嚴格些。”玄滄子道:“季府將化神期修士偷渡下界,已然十分嚴重得違反了條例。但卻無巡查使有所作為?!?
“李寒舟如此做,也是在維護我天子府的法紀,用季府明正典刑?!?
“玄滄道友說正確?!敝苣湫χc頭:“天子府威嚴丟失數(shù)千年,如今能有個小輩來維護,何嘗不是件好事?”
“然!”
一時間,議會大殿中的天子府高層分成兩派。
有人認為李寒舟違規(guī)在先,應該嚴懲。
也有人覺得他是在維護天子府的威嚴,不但不應嚴懲,反倒應加以支持才對。
眾人一時間探討不出什么結論。但大多數(shù)人都覺得應該支持李寒舟。
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,大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緊接著,一個氣勢極其威嚴,但看起來卻極為年輕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。
眾人見狀大驚,立刻起身。
“見過洪衍護法!”眾人齊聲道。
洪衍仙者擺擺手:“都坐吧,我聽說你們在商議李寒舟的事?”
“是的,仙者?!备叱幹B忙匯報了情況。
洪衍仙者聽完,沉吟片刻,道:“這李寒舟當初還是我親自欽點的紫金巡查使。”
眾人不敢接話,靜靜等待他的下文。
“季府無視天子府威嚴,違反天子律,這是事實。李寒舟雖然程序不當,但動機是維護法紀,這也是事實。”
大殿內(nèi)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。
洪衍仙者站起身,背著手走了幾步:“天子府沉寂太久了,以至于阿貓阿狗都敢挑釁我們的威嚴。李寒舟這一次行動,雖有不妥,但效果顯著?!?
他轉(zhuǎn)過身,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:“我問你們,這些年來,還有誰敢像李寒舟這樣,真正維護天子府的威嚴?”
眾人面面相覷,一時間竟無人敢答。
洪衍仙者見高層長老大多不語,便是訓斥道:
“修行這么多年,都修到哪兒去了?”
“天子府的威嚴一天不如一天,不知改變。各地勢力陽奉陰違,觸犯天子律?!焙檠芟烧叩难凵駫哌^這些人:“這些違反規(guī)則的不去懲罰,反倒是來懲罰一個來維護規(guī)則的?”
“堂堂天子府,竟是需要一個年輕人來維護威嚴?!?
眾長老面面相覷,卻也只能來一句:“我等反思?!?
“最好是真的反思!”洪衍仙者拋下這一句,便是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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