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恒一句話不敢多問,拿起孟淮津的手機,跳出屏幕的,赫然是一個追蹤定位的程序。
也就是說,他在舒晚的手機里,安了追蹤器!
嘖嘖,什么時候開裝的?
就在他們尋著位置過去時,孟淮津的電話鈴聲響了,趙恒把手機遞給后排的他。
孟淮津接過,看見是串加密號碼,神色嚴肅幾分,坐正,接起電話。
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親和,卻威懾力十足:“準備準備,隨我出趟遠門?!?
“是!”
前面的趙恒下意識坐正,更是大氣不敢喘。
他可太清楚了,能讓這位爺這么恭敬,并且無條件服從命令的,在北城,可沒幾個。
孟淮津掛斷電話,用力咬了咬牙,“我有急事,路邊放我下來。你去接她,這幾天,務必把人給我看緊了,蹭破一點皮,老子都要斃了你?!?
趙恒:“………”
以前沒覺得這是份高危工作,現(xiàn)在是深有體會!
舒晚從冗長的回憶中抽回神思時,那頓飯早就吃完了。
夏日,晚風習習,她跟藍瀾在巷子里閑逛。
趙恒開著車來找到她,她在街頭跟藍瀾分開,鉆進后座。
孟淮津并不在里面,她眼睫閃了閃,沒多問。
“老大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,要出去幾天,走前特意吩咐我來接你。”趙恒解釋說。
舒晚淡淡“嗯”一聲,車子開出去片刻,想起什么,問:“恒哥,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”
趙恒臉不紅心不跳,面不改色說:“喝酒了吧?來之前我給你打過電話的。”
舒晚:“???”
不過她確實跟藍瀾小酌過幾杯,應該是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她正微醺,記憶模糊了也說不一定。
那天,舒晚回的是那間小公寓。
之后兩天里,孟淮津就像人間蒸發(fā)了似的,沒有消息,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。
第三天,舒晚倒是在辦公室接到一通電話,對方開口,聲音細細的:
“舒記者,我是汪婷,您還記得我嗎?之前上過您的節(jié)目?!?
她好像在哭,舒晚蛾眉一擰:“汪婷,怎么了?”
“汪成強行給我爺爺辦了出院手續(xù),他說反正都治不好,不如回老家,該吃什么吃什么。這個畜生,他是要讓我爺爺回去等死?!迸⒊槠曉絹碓酱?,“他還逼我和爺爺給他錢,不給就連藥都不讓爺爺吃?!?
“我報了警,可是,汪成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渾蛋,警察一來,他就裝成大孝子,他們怎么教育他,他都答應,也不反對?!?
汪婷哽咽不止:“可是等警察一走,他就變本加厲。舒記者,我實在沒辦法了,您能不能救救我爺爺?”
舒晚一臉凝重的從工位上站起來:“你們在哪里?”
“在客運站,汪成要帶爺爺回老家,我攔不住?!?
“想辦法拖一下,我很快就到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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