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也可以入贅。我賺錢,你花我的錢來養(yǎng)我。”
許飄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。&-->>lt;br>這男人,現(xiàn)在是不要臉的嗎。
這種話要是被霍老爺子聽到了,不知道是不是會氣死過去。
到了墓園。
許飄飄今天穿著曳地的旗袍,還穿了一雙細(xì)高跟,要爬上臺階有些辛苦。
霍季深牽著她的手,兩人慢慢走在臺階上。
找到連玉康的那塊墓碑,將結(jié)婚證放在墓碑前。
光透過了樹梢落下,打在墓碑上,冰冷的石碑上面寫著連玉康的名字,小老頭穿著西裝的照片也在上面掛著,好像參與到了許飄飄和霍季深領(lǐng)證里。
生命最后的時候,連玉康已經(jīng)不成人樣,瘦得只剩下一層皮。
在許飄飄眼里,也一直都是最帥的小老頭。
霍季深半跪下去,拿著手帕小心翼翼擦拭墓碑上的灰塵。
許飄飄看著墓碑,“你之前,是不是來過這里?”
連玉康的墓碑前,還有一束花,墓碑上面的塵土也比隔壁的墓碑要干凈很多。
雜草都被除得干干凈凈,連帶隔壁的連環(huán)的小狗墓碑,也跟著一起擦拭干凈了。
她這段時間沒來,許真理也沒來過。
自然,只有霍季深。
這個想法也是猜測。
霍季深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“來求叔叔幫忙,讓他把他的掌上明珠嫁給我?!?
“老沙讓我對你死纏爛打,說什么,烈女怕纏郎?!?
“我害怕你煩我?!?
糾纏或許有用,但他害怕許飄飄厭煩他。
又害怕不出現(xiàn)在她的生命里時,她忘記他。
害怕她后悔,擔(dān)心她冷漠,為了一個女人內(nèi)耗至此,也是霍季深人生第一遭。
干脆,就提著酒瓶來墓園里,看了幾次連玉康。
看著照片上的人,和霍季深調(diào)查的那些過往,就知道連玉康是一個極其溫柔的長輩。
員工生病,他代表公司慰問時,看到員工受苦,自己居然落淚。
后來專門成立了一個項目,用來幫助公司內(nèi)生重病的員工。
霍氏也有這樣的工作。
但付出的內(nèi)容,不如連玉康。
他幾乎是不求回報地在善待自己的員工。
也是這樣的人,養(yǎng)出來了一個燦爛熱烈,像陽光一樣的許飄飄。
進(jìn)入到了他的生活里。
霍季深祈求他,在天之靈,讓許飄飄再看自己一眼。
他發(fā)誓,要竭盡全力,將那個開朗的許飄飄養(yǎng)回來。
這些話,霍季深沒和許飄飄說起。
但看著放在地上的結(jié)婚證。
大概,連玉康也曾聽到他的祈求。
看到了他的真心。
許飄飄眼眶有些熱。
低頭用手背擦了擦眼角,眨眨眼。
“你找我爸爸,有什么用,是我選擇你,又不是我爸爸選的你?!?
“那也是爸爸在天之靈幫了我。”
他說得認(rèn)真,就好像連玉康真的在他眼前。
“爸爸,以后飄飄和畫畫,我都會照顧好,您放心?!?
走出墓園的時候,許飄飄總覺得身后有人在看著他們。
回頭看一眼,長長的石階盡頭,笑盈盈的小老頭滿臉慈愛,對著他們揮揮手。
一眨眼,就不見了。
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。
風(fēng)吹動樹梢。
落葉在空中轉(zhuǎn)了幾個圈,最后飄飛落入許飄飄的手心里。
欒樹頂上紅色的樹葉從天而降,就想小時候連玉康舉著許飄飄,之前霍季深舉著連畫,去摘下來的那一片。
許飄飄眼底酸澀的眼淚,也和樹葉一樣,翻滾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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