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,我最喜歡的就是錢,錢可以買來一切?!?
霍季深心中的情-->>緒,無比迭蕩。
這段時間,在醫(yī)院里躺著,除了大腦,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自由。
他的腦海里,發(fā)了瘋的都是許飄飄的影子。
他頻繁想到以前。
那些許飄飄無比愛他的以前。
他享受,沉淪,無法自拔,但卻不肯承認(rèn)他的愛。
她包容,忍耐,毫無保留,但失望卻在無形累積。
霍季深將額頭放在許飄飄肩膀上。
大手捏著她的后脖頸,不讓她低頭看到他此刻的窘迫。
許飄飄只覺得自己的肩頭有些濕潤,好像有什么滾燙,熱淚的液體從眼眶滑落。
快要灼傷她。
將要灼傷他。
“對不起,飄飄。以前是我錯了?!?
許飄飄輕輕搖頭。
輕柔的手指,在霍季深的肩膀上拍了拍。
安撫道:“那是你們家的教育方式不對,以后畫畫的教育,你們家不許插手?!?
她無法接受她的孩子被養(yǎng)成霍季深這樣。
連喜歡一個人都只能靠不斷否定自己的愛意,來安撫自己焦躁跳動的心。
有些畸形。
但也是這件事,讓許飄飄第一次感受到,兩個人的相處相愛,其實也是兩個家庭的碰撞。
她帶著爸媽給的愛意一路生花,碰到了在豪門囚籠里生長,總算獲得片刻喘息自由的霍季深。
一定意義上來說,他確實一無所有。
她也的確富裕。
霍季深抬頭,猛烈地吻向許飄飄。
他不安焦躁下的情緒,全都在此刻化作野獸,從蓬勃的欲念里生長出枝丫,讓他想要不顧一切,將眼前的許飄飄揉進(jìn)自己的身體里,和他合二為一。
她愿意和他說以后,說孩子,就證明她在考慮他們的未來。
這個缺口,讓霍季深連日來的喜悅和不安,都化作更深刻的欲念。
吻得難舍難分,細(xì)微的喘息聲在浴室里,起起落落。
許飄飄稍微推開霍季深。
“你臉上都是頭發(fā),扎……”
還有他的胡茬,稍微冒出來一些,抵在許飄飄柔軟無瑕的下巴上,剮蹭過去實在是扎得慌。
她這聲音,和小貓一樣,勾得霍季深不上不下。
“你能說話了,飄飄?!?
“嗯……”
“但是少說一點,才剛恢復(fù),不要累著聲帶。”
他抱著許飄飄,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浴缸里。
“洗個澡,臉上的頭發(fā)就洗干凈了?!?
兩個人要怎么一起洗澡,成年人都不用思考。
給霍季深剪頭發(fā)之前,為了方便,許飄飄把身上的羽絨服脫掉,現(xiàn)在里面只穿著許真理打的毛衣。
花花綠綠的,甚至毛線的粗細(xì)都不一樣。
但穿著很舒服。
許飄飄想推開霍季深,手一抬,花灑的邊緣就勾住了毛線的一個沒收好的頭,刺啦一聲,許飄飄眼睜睜盯著自己身上的毛衣少了半截!
剛剛?cè)计饋淼挠?,也硬生生按捺下去?
兩人站在浴缸里,看著許飄飄身上只能遮住鎖骨以上的毛衣,和露在外面的腰腹。
還有掛在花灑上的毛線頭。
四目相對。
沒忍住,笑了一聲。
笑聲交纏,許飄飄干脆將毛衣脫掉,小心翼翼地把毛線都纏繞回去。
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內(nèi)衣。
霍季深的臉貼在許飄飄的肩胛骨上,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頻率。
她也能聽到,他壓低到了極致,又虔誠到極點的低語聲。
“我愛你,飄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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