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在家,在防盜門里面插上鑰匙,就沒人能進來?!?
許飄飄: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他來開她的門,她也不會被嚇醒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你不接我電話?!?
這聲音聽著,像是在抱怨,又像是委屈。
許飄飄睡覺時輕,有電話來很容易吵醒,醒了又不好入睡,只設(shè)置了許母可以隨時打進來,以防醫(yī)院有事她接不到。
其他人的電話,都是靜音。
許飄飄想推開他。
喝多了的男人,卻又尤其力氣大。
手臂像是鐵鉗,禁錮她,不讓她有亂動的機會。
抱得太緊,他身上的所有氣息,都撲在她臉上,心跳和脈搏的聲音也在夜里像交響樂。
許飄飄嘆了一口氣。
和醉鬼爭辯什么。
“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?”
總不能,是大半夜要她回去加班。
霍季深停頓片刻,沒說話,在許飄飄以為他是不是睡著的時候,側(cè)頭咬上她敏感脆弱的耳垂。
過電一樣的觸感,讓許飄飄渾身發(fā)麻。
他含糊道:“想跟你說,很重要的事情?!?
“江頌說得不對,他居心叵測,不想看我們好。”
后面的話,說得有些模糊。
許飄飄聽得不真切,剛想問他到底在說什么。
一側(cè)頭,男人熾熱的,混合酒精的吻,就從天而降。
嘴上動作溫柔,手卻抱得緊,許飄飄想躲開都成了無力掙扎。
墻面上的鐘掛著,四點的a市,窗外明月高懸。
灑落在客廳內(nèi)的月光,沒能照到玄關(guān)。
隱于黑暗的玄關(guān),喘息聲和紊亂的呼吸,也更加明顯。
許飄飄被親得渾身發(fā)軟,抬起膝蓋想踢他一腳,男人卻像是提前預(yù)知到了她的動作,轉(zhuǎn)身將人壓在門上。
“霍季深……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
是喝了很多。
醉了,也很清醒。
他的手從許飄飄睡衣下擺伸進去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,沒有女人會穿著內(nèi)衣。
開門時穿著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扒下來丟在一旁。
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,許飄飄的臉色滾燙。
也感受到了更燙的存在。
不是說,男人喝多了,不會有什么反應(yīng)嗎?
房間里,傳來小女孩嚶嚀的聲音。
伴隨著喊媽媽的調(diào)。
兩人都從混亂中清醒過來。
趁著這個空擋,許飄飄一把推開霍季深。
男人后背撞上墻面,她也沒注意到,扯著衣服慌不擇路進了臥室。
房間里,連畫沒睡醒。
應(yīng)該只是想找媽媽。
許飄飄反手關(guān)上臥室的門,反鎖上。
才躺下去,一邊拍打連畫的后背讓她安穩(wěn)入睡,一邊平復(fù)自己的呼吸。
她里面穿著的睡衣,此刻像是一團咸菜,皺巴巴的。
胸口的指痕,也明顯的就算沒開燈也能看清楚。
霍季深多半是喝多了。
剛剛?cè)绻皇锹牭竭B畫的聲音。
后面會發(fā)生什么,成年人都心知肚明。
許飄飄拿過被子,捂著自己的臉。
聽到防盜門被打開,又關(guān)上。
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他剛才都能有那么激烈的反應(yīng),想來也不算太醉。
許飄飄睡意全無,拿過手機一看。
有二十個未接來電。
都是霍季深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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