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。我看著兩位,就十分般配?!?
霍季深笑笑,沒接話。
許飄飄那邊,剛?cè)×司?,迎面就被一個侍者不小心潑上了酒。
紅酒落在白色的綢緞裙子上,更加顯眼。
霍季深眸光一頓,“失陪?!?
說著就朝許飄飄走了過去。
薄云朗心里殘存著的那點欲念,也被那杯酒一起潑開了。
薄云朗頭上的冷汗落下。
幸好。
剛才沒做出來什么出格的舉動。
霍季深走上前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侍者眼神閃躲,支支吾吾道:“對不起女士,我?guī)Q衣服吧?!?
之前有人給他錢,讓他在酒會上找到這個女士,潑她一身酒。
說是如果她要求賠償,對方出錢,還給他額外兩萬塊。
侍者心動,也就照辦了。
對方還篤定,許飄飄沒有用來換洗的禮服。
許飄飄嘆了一口氣,看向霍季深,“要不,我先回去?”
她沒有換洗的禮服了。
這是最后一件。
霍季深探究的視線掃過那名看著就有些不對勁的侍者,扣著許飄飄的手腕,“跟我來?!?
樓上,有霍季深開的房間。
電梯里,霍季深打電話讓人送一套裙子來。
進了房間,許飄飄有些意外。
霍季深這樣的身份,在酒店預(yù)留的,居然不是總統(tǒng)套房?
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床房。
霍季深見許飄飄站在那,皺眉道:“你不記得這間房?”
這間房,是過去他們每次出來,會開的那一間。
許飄飄對住宿有些挑剔,她皮膚薄,只要床品不好就會起疹子,學(xué)校附近只有這家酒店規(guī)格大,干凈衛(wèi)生。
久而久之,許飄飄發(fā)現(xiàn)這間房的光線最好。
每次出來后,她可以一睜眼,就看到站在陽光里的霍季深。
對她來說,霍季深就是她生命里所有的光,她熱烈地愛他,喜歡他,想要把自己認為好的一切,都給他。
可惜,他都連同她這個人一起,全都看不上。
許飄飄確實沒認出來房間。
酒店的房型大同小異,加上翻新重裝后,她愣了愣,才猜出來是過去她常開的那間。
“我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
霍季深打斷她,冷冷道:“你別說話?!?
他擔(dān)心她一說話,他就忍不住罵她。
是傻子嗎?
剛才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,她難道看不出來異樣?
還打算掐著笑,把自己送上門?
霍季深深吸一口氣,平復(fù)心情,“下次遇到這種情況,不用應(yīng)酬,我不是沒有腦子的上司?!?
意識到他在說什么,許飄飄哦了一聲,“好的,剛剛謝謝您?!?
不管是為了公司還是別的,剛才是霍季深替她解圍。
衣服很快送來。
是一條淡藍色的裙子,裙擺有點蓬,蕾絲邊上還掛著碎鉆,像是公主的裙子。
“換。”
霍季深坐在椅子上,看著許飄飄,“就在這里。”
在這里,不就是當(dāng)著他的面換衣服?
許飄飄咬咬唇,沒說話。
當(dāng)著他的面換衣服,這樣的事,她做不到。
男人的視線掃過許飄飄的裙子,看著送來的那條藍色禮裙,“你不會以為,你自己能穿得上這條裙子?”
那條裙子后面是復(fù)雜的魚骨,用綢緞勒著,要一層一層整理下來,才能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