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蘇見月相處多年,知曉這狐貍精不是表面這么安分,否則她上次也不會被氣得半死。
“我兒子如今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,你這狐貍精就是舍棄不掉他,想借著搬出去拿捏我兒子!”
夏氏狠狠地瞪著蘇見月,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。&lt-->>;br>“若是您攔著我不讓我搬回來,到時候被有心人利用散播出去,影響的可是夫君的仕途……”
聽到這件事會影響裴長安的仕途,夏氏再不講理一時也不再說話,態(tài)度松動了些。
“若不是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,我早就讓他把你休了?!?
她不甘地咽下這口氣,眼珠一轉(zhuǎn),又想到了新的法子。
“你既然想搬回來,那就去佛前跪著抄經(jīng),好好贖贖你的罪孽!”
蘇見月在打算搬回來時就料到這些,讓兩個丫鬟將她的東西放回屋里,獨自去了夏氏供奉著佛龕的屋子。
夏氏無非就是折磨折磨她,她恰好能借此機(jī)會避開裴景玨,順便靜一靜心。
蘇見月搬回西苑不過一個時辰,裴景玨就從暗衛(wèi)口中得知此事。
他坐在書案后,手中握著折子的手不自然地用力,面無表情著道了句。
“退下吧。”
暗衛(wèi)悄無聲息的隱去身影,裴景玨從袖中拿出蘇見月給他縫制的繡品,眸色晦暗。
到底是天真,以為搬回去他就沒有法子了。
“來人,替本相傳話給老夫人?!?
裴景玨開口,叫來門外守門的小廝吩咐。
“告訴老夫人,今日恰逢十五,晚上待表弟下值后一家人一起用膳?!?
小廝應(yīng)下,轉(zhuǎn)身就將此事通稟給裴老夫人。
裴老夫人對此十分欣喜,裴景玨總是一心撲在朝政上,鮮少到后宅陪她吃飯。
“既然相爺發(fā)話了,那就讓廚房做一桌席面,讓人交代夏氏一聲,莫要在桌上生出什么幺蛾子?!?
老夫人發(fā)了話,傳到夏氏跟前時她頓時樂得喜不自勝。
想到還在佛前跪著的蘇見月,她親自去警告敲打了一番。
“晚上的席面你給我仔細(xì)著些,別給我裝出那副可憐樣,今夜回來繼續(xù)抄經(jīng)!”
蘇見月低垂著眼眸,手上動作不停。
“知道了,母親?!?
夏氏自覺蘇見月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,好似經(jīng)過上次的事情后,蘇見月對他也沒有那般尊敬了。
待到裴長安下值回府,得知蘇見月搬回來的消息后十分歡喜。
而后又聽下人說蘇見月被罰在佛前抄經(jīng)書,忍不住去夏氏面前替她求情。
“母親,月兒白日在日頭底下站了許久,若是再跪下去一會兒恐怕要給別人看出端倪?!?
兒子一回來就偏向蘇見月,夏氏冷了眉目哼了一聲。
“我就知道你偏袒著這個狐貍精,她現(xiàn)在越來越不尊重我,我這個婆母讓她在佛前反省也不成?不若你將我這個老骨頭送回鄉(xiāng)下去,省得礙了你們的眼!”
裴長安最見不得自己母親這樣,連忙住了口將剛下學(xué)的允禮叫到身邊考他的學(xué)問,不敢不再提旁的。
直至裴老夫人讓人來請,蘇見月才得以起身換了衣衫隨裴長安和夏氏趕赴席面。
待他們一家人到了花廳中,裴景玨倒是比裴老夫人率先到達(dá)。
他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蘇見月走路的姿態(tài),抬眼時候刻意掩蓋住眼中的關(guān)心。
“都是一家人,就莫要客氣了,坐吧?!?
他止住蘇見月等人要行禮的動作,淡淡開口。
就當(dāng)蘇見月準(zhǔn)備坐下時,一道聲音似無意的在她面前響起。
“弟妹這腿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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