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什么要對得起溫妤?”
周津成走到臥室門口,立在門框之間,偏了一下頭,沒有轉(zhuǎn)身。
聲音低沉微啞,像是在努力壓著什么。
“你不愛她嗎?”
“我愛她,濮竹青的瘋?!?
周津成一字一句,涼薄的唇吐出清晰的字,像冰塊落在她的耳廓上。
郁瑾張了張嘴,濮竹青這個名字很耳熟,好像是周津成的大學(xué)室友。
法律系的四大才子之一,長得像古早港圈男明星,有點(diǎn)痞帥,身邊也有很多小迷妹。
濮竹青老濮。
難道溫妤那天說的給周津成洗衣服的人是他,跟溫妤結(jié)婚的人也是他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搞不懂離開的這五年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周津成不是給溫妤送過情書嗎,他們兩個人是互相喜歡。
怎么其中還有濮竹青的事?
如果是橫刀奪愛,這三個人還能維持這樣好的關(guān)系,也太離譜了。
“你怎么會認(rèn)識溫妤?”
周津成冷靜地看著她,眼神幾分審視。
郁瑾拽了拽身上的睡衣,布料皺皺巴巴,胸前變得空蕩。
她動作緩慢地從床上下來,赤腳踩在地毯上,慢吞吞說:“我不認(rèn)識溫妤,是聽小區(qū)里人說的,那家的女主人叫溫妤?!?
她指的是滬江玫瑰園那棟別墅。
“所以,你以為我跟她結(jié)婚了?”
周津成走向她,手里拎著一條領(lǐng)帶,郁瑾隨著他的腳步往后退,膽戰(zhàn)心驚的目光落在他的大手上。
他從前沒少用領(lǐng)帶綁她的手,她現(xiàn)在想起來,手腕都發(fā)麻。
周津成看到她身后是書柜,停下腳步,兩人之間隔著半米遠(yuǎn),她再往后退,腦袋就得磕在柜角上。
“那天你轉(zhuǎn)身離開,就是因?yàn)檫@個原因?!?
他百思不得其解,以為她是著急去見裴相山。
“她是那家的女主人沒錯,但我不是男主人。”
周津成抬起手,手指還沒落到她的臉頰上,有一根發(fā)絲貼在她的眉眼和鼻梁上。
她下意識躲開,往后退一步,后腦勺重重往后,聽到骨頭撞在柜角上的聲音,頭卻不疼。
男人的手臂越過她的肩,五根手指舒展,掌心覆在她的腦后。
周津成悶痛一聲,她怎么磕得這么用力。
郁瑾反應(yīng)過來,趕緊側(cè)開身,她看到他的手背腫了一塊,呈現(xiàn)青紫色。
“你沒事吧?!?
“有事?!?
他這是要訛上她了。
“看樣子沒法開車了,今晚我睡哪兒?”
他剛才豺狼虎豹的樣子,郁瑾怎么敢讓他留宿,可是他真的傷到了手,傷得還很重。
“你發(fā)誓,不會再想剛才那樣?!?
她低下頭,臉頰一片漲紅,身體還是感覺有點(diǎn)軟綿綿的。
周津成微微偏頭看她,下頜線線條冷硬,唇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。
“我剛才哪樣?”
她有點(diǎn)可愛,二十幾歲的人又不是小孩子,還信男人的發(fā)誓。
郁瑾緊閉雙唇,咬著牙齒,她才說不出口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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