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這廝是覺得有兩個優(yōu)點太多了。
這……
他的腦袋真的沒被那什么林少爺家的大門夾過?
云扶搖盯著陸同風,道:“你為什么和別人不太一樣?!?
“不太一樣?哪里不一樣?我也沒多長一只鼻子,也沒少長一只耳朵啊。”
云扶搖輕輕搖頭,道:“別人都希望自已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缺點的完美之人,你倒好,竟然想成為一個沒有優(yōu)點的拙劣之人,你說你和別人一樣嗎?”
“啊?你說這個啊……”
陸同風一邊啃著兔腿兒,一邊笑道:“師父生前與我說過,人生一世草生一秋,沒必要活的太累,可以不保小節(jié),但不能失大義。
殺人放火,奸淫擄掠,打家劫舍,欺男霸女,為禍一方,濫殺無辜……這種事兒咱當然不能做。
不過,諸如調(diào)戲姑娘,章臺走馬,狐假虎威……這些事兒還是可以做的嘛?!?
“你真好意思說出來,我們云天宗可是門規(guī)森嚴的正道門派……”
“哦,咱們云天宗的門規(guī),對調(diào)戲姑娘這種事兒,是怎么處罰的?要殺頭嗎?!?
云扶搖道:“那倒不至于,不過面壁思過百日,罰抄門規(guī)百遍是肯定免不了?!?
“呵呵呵,那不就得了,又不會死……如果我不好色,我沒有缺點,才會死啊?!?
看著陸同風臉上那略帶自嘲的無奈笑容,云扶搖微微皺眉,道:“你一直在裝?你的頑劣好色都是假的?你裝給誰看?你在怕誰?”
陸同風笑道:“真亦假時假亦真,假亦真時真亦假。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這個世界哪有什么絕對的真假呢,或許只有我們死后的白骨才是真的?!?
云扶搖目光閃爍,道:“我一直感覺你的臉上戴著一層面具,今夜這種感覺越發(fā)強烈。
同風,咱們是朋友,你有什么心事兒完全都可以對我說。
也許在魔教,在扶陽鎮(zhèn),真假不重要,對錯也不重要,但是在云天宗,真假對錯卻很重要。也許你的顧慮是錯的呢?那樣豈不是害了你一輩子?”
陸同風輕輕搖頭,道:“一樣米還養(yǎng)百樣人呢,你是在云天宗長大的,還是掌門弟子,你看事物的角度與我這位從小混跡市井的小乞丐是不一樣的。
當我們遇到同一個問題時,你有你的處理方法,我也有我的處理方法。
你無法理解我的方法,同樣我也很難理解的你方法。
但我是不會認為你處理問題的方法是錯的,我也不認為我的方法是錯的。
我只是在利用我?guī)煾笍男〗虒业臇|西,利用我在小鎮(zhèn)上獨自生活這六年多的處事經(jīng)驗,只為自已能活下去。
還有啊,也許我剛才的這番話,也是假的。
沒辦法啊,我陸同風就是謎一樣的男人。
但你不可否認,充滿謎團的男人魅力才大?!?
云扶搖深深的望著陸同風,她的眉頭漸漸的皺起。
二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。
大黑沒有理會二人這番真假對錯的辯論,只是卡吧卡吧的咀嚼了烤兔的骨頭,吃的那叫一個香。
不多時,一只烤兔便已經(jīng)進到了大黑的肚子。
好在今夜抓了六只肥碩的兔子,每只兔子都很大,它估計能獨享四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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