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局一結(jié)束。
黎麥沒有給上司紀(jì)望嶼打招呼就跑了。
坐上出租車,黎麥才敢讓那些翻涌的情緒出現(xiàn)在臉上。
她剛來京市,還沒有租好房子,暫時住在學(xué)姐尤歡家。
尤歡最近辭職了,正好可以幫她看幾天孩子。
她還沒有給兒子辦好入園手續(xù)。
回到尤歡家已經(jīng)晚上十點。
剛進門,尤歡告訴她:“丞丞睡著了,他很乖,自己洗澡睡覺,都不需要我做什么?!?
想到兒子,黎麥溫柔笑笑。
“學(xué)姐,麻煩你了?!?
她剛到總公司,事情比較多,根本顧不上兒子,這幾天都是尤歡幫她看孩子。
尤歡擺擺手:“跟我客氣啥,丞丞是我干兒子,就是我的半個兒子,我照顧他應(yīng)該的?!?
黎麥知道這世界上沒什么應(yīng)該不應(yīng)該。
是學(xué)姐人好。
學(xué)姐幫了她很多。
尤歡看出她心情似乎不好。
拉著她去沙發(fā)坐下。
“來,跟我說說怎么了?公司有人欺負(fù)你?”
黎麥:“不是?!?
“那是怎么了?”
今晚的酒局透支了黎麥所有的力氣,此刻很累,干脆靠在尤歡肩膀上休息。
“學(xué)姐,我見到周頌了?!?
“啥?”
尤歡吃驚,猛地轉(zhuǎn)過身。
黎麥防備不及,滑倒在她懷里。
尤歡把她抓起來坐好。
“我沒聽錯吧?你見到周頌了?”
黎麥點了點頭。
尤歡:“你確定見到的是活人?”
黎麥找了這個前男友好久。
五年了,一點消息沒有。
尤歡以為他死了。
黎麥整個人蔫蔫的,失了魂似的。
“不是鬼,真人?!?
尤歡沉默了一會兒問:“你跟他解釋了嗎?你告訴他丞丞的事了嗎?”
黎麥搖頭。
尤歡皺眉,她覺得黎麥不對勁。
她找了周頌五年。
這五年是兩件事支撐著她。
一件是撫養(yǎng)丞丞。
另一件是找周頌。
按道理找到周頌,她應(yīng)該很開心。
可她現(xiàn)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,一點不高興。
她臉色一變:“周頌結(jié)婚了?”
黎麥搖頭。
她聽說太子爺沒有結(jié)婚。
尤歡:“他有女朋友了?”
這個黎麥真不知道。
“我沒問?!?
再說她以什么身份問?
“學(xué)姐,我今天才知道周頌家境很好?!?
“多好?”
“豪門,大豪門?!?
“你不是說他家做小生意的嗎?”
“嗯,周頌當(dāng)年這么告訴我的,我也以為是。”
“他為什么騙你?”
“他當(dāng)年隱瞞身份到分公司鍛煉,我當(dāng)年入職那家公司是他家的。”
“可你是她女朋友,你們在一起那么久,他連你都隱瞞?”
黎麥苦笑:“他大概想趁機考驗我。”
“媽的,有這么考驗人的嗎?他要是早點告訴你,你們也不至于分開。”
黎麥心臟的地方抽著疼。
尤歡心疼黎麥。
她最清楚黎麥這幾年是怎么過來的。
那一年,黎麥大著肚子來京市找她。
讓她幫忙找周頌的下落。
因為周頌說過他是京市人。
黎麥便去大街上轉(zhuǎn)。
她說:說不定她和周頌?zāi)奶炀驮诮稚吓加隽恕?
她攔不住她,只好托身邊的朋友詢問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她身處的階層跟周頌不一樣,她的朋友沒有認(rèn)識周頌的。
早知道周頌家境這-->>么好,她就問那個人了,說不定他知道。
黎麥每天起來吃過早飯就去街上轉(zhuǎn)。
她要上班,沒法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