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未經-->>歷過情事,但她很清楚,喜歡一個人眼神是什么模樣的。
因為,她在姜凌川的眼里見過。
他愛白西瑤,似乎勝過了自己的命。
這樣一份愛,跟回上京相比,根本微不足道。
所以,姜凌川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。
無論什么人強壓,他都不會妥協(xié)的。
便是因為這份篤定,樓娉婷直接在婚書上,按下了手印。
緊接著,她看向了郭夕瑤。
“等我?!?
說罷,她將婚書遞給了樓衾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郭夕瑤還處在震驚之中。
她從前是想撮合姜凌川和樓娉婷的。
可經歷了這些天的事情,她又開始變得有些動搖。
在看到樓娉婷毫不猶豫簽下婚書的瞬間,心中五味雜陳的感覺,快要將她吞噬。
她該高興的。
可為什么,高興不起來呢?
“行了,現(xiàn)在,來說說我們的事情吧?!?
郭夕瑤立刻抽回神游,抬起頭,目光冷冽地看向馬背上的人。
樓衾雖處在高處,氣場卻仿佛很弱。
對面的人,根本不怕他。
“你這個賤人,還敢瞪我。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就殺了你?!?
說罷,馬鞭落在了郭夕瑤的手臂上。
炸出的血痕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郭夕瑤疼得額頭冒汗,卻依舊冷然地看著他,“你不敢?!?
“你就是個慫包,站在主人前面的狗,只會亂叫。”
“有本事,現(xiàn)在拿刀殺我啊?!?
郭夕瑤在賭。
如此精妙的一場策劃,她不信樓衾有這個腦子能獨自一個人完成。
便是再加上王若蘭,也未必能。
所以,她想看看,樓衾身后是否還有其他人。
樓衾果然是個沉不住氣的。
他再次舉起馬鞭,又給了郭夕瑤狠狠一擊。
似乎嘗到了甜頭,他又打了好幾下。
郭夕瑤的手臂和肩膀早已經皮開肉綻,嘴巴也在忍耐中,被咬出了血。
“你要是敢打死我,我爹定將你五馬分尸。”
她繼續(xù)激怒著樓衾。
對方突然收起馬鞭,冷冷一笑,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?!?
“今日,不是我要你死。而是統(tǒng)帥要你死?!?
“統(tǒng)帥?”
誰?
郭夕瑤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什么統(tǒng)帥。
難道,是原主?
或者,是從前她自己的那些身份。
可樓衾又是怎么知道,自己從前還有兩個其他的身份的呢?
一時間,所有的疑惑,充斥著她的腦袋。
什么東西像是噴涌而出,在她的腦海里反復地出現(xiàn),又消失。
又再次出現(xiàn)。
她腦袋里的痛感,比身體上的要痛得多。
郭夕瑤兩只手緊緊箍住自己的頭,像是想要用力將這些疼痛擠壓出去。
這時候,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。
“我的小師妹啊,永遠這么的桀驁不馴。”
“不過,師兄還是更懷念從前那個乖順的,只會抱著別人大腿的你。”
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人,從一棵大樹后面走出來。
他緩步走到樓衾的馬前。
樓衾狗腿一樣地從馬上下來,俯身在他后面站著。
郭夕瑤努力睜開眼睛。
只看到一張陌生的臉,只不過這個人的雙手,似乎都沒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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